,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

繞過水榭長廊,j□j內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是為平時遊賞之處。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春日,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j□j如雪初降,甚是清麗。

小七百無聊賴地應對眼前美景,手裏拿著一根撿來的柳條,半靠在一塊假山石上。一手捧著臉,自言自語道:“這麼大個知府府衙,竟然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真是太不熱鬧了。”

正說呢,忽然,迎麵走過來兩個端著果盤的婢女。看打扮像是從南王府跟過來的。邊走邊閑聊道:

“你說的是今天贏了花神大賽的那位公子嗎?”

“是啊,聽說是江南首富之子。”

“哎,郡主就是太愛花了。連選個夫婿,也要用選花神的方式。”

“你懂什麼?郡主就是不想嫁給那些官宦世子,所以才想從民間選一個既懂花,又懂她的人。易得千斤重,難得有情郎。這下好了,選中的人既懂花,又不是尋常人家之子。看來不久王爺就要向皇上請賜婚了。”

“哎,謝天謝地,郡主終於要出嫁了!我真是想在心裏念句阿彌陀佛。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心裏頭撲通撲通的。”

什麼?原來那個郡主大張旗鼓地辦什麼花神大賽,打的竟是這個主意!什麼玉劍公主、什麼花神、哼!她想都不要想!

小七越想越氣,站在假山上,撿起腳下一個樹上落下的小樹果,朝那兩個婢女砸去。

被砸中的婢女“哎呦”了一聲,忙抬頭看去,卻什麼人也沒看到。小七躲在假山石後,捂嘴暗自笑著。

被砸中的婢女道:“莫名其妙,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人故意將這個東西朝我扔過來似的。”

另一個道:“樹上掉下來的吧。哪有什麼人影?我看你最近定是迷糊了!要不怎麼老眼花?”

“那不是我眼花!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我真的看見……”

“噓!”其中一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瞧了瞧四周,確認無人後,低聲對她道,“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郡主她怎麼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可是我那晚真的看見郡主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子的模樣,抱著一個被黑布罩住的東西,一閃便不見了!”

“你別說了,越說我越滲得晃。別亂說了,若不是真的,被小王爺和郡主知道了,一定不會有我們的好下場;若是真的,那就更沒有好下場了。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快走吧,前廳還有事情做呢。”

郡主會變成另外一個女子?凡人是不可能這樣的,難道說她們的郡主是妖?如果是妖的話,那她會不會吃了七童哥哥?不行,七童哥哥需要我的保護!

小七忙從假山上下來,可是偌大個府邸要去哪裏找那個郡主呢?不管了,她是人也好,是妖也罷,還是趕緊回到前院,把七童哥哥拉走吧。

忽然,一個略顯落寞的身影映入了小七的眼簾:腰如細柳,淡紫宮裝白輕紗裙,這不正是那個什麼玉劍郡主嗎?真是冤家路窄!小七盯著她冠上那一圈絨毛,心裏憤憤地想道: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我看你一定是隻兔精!

妖精,敢跟我七公主搶人,看我不讓你立馬現出原形!

小七側頭一看,哼,扔塊大石頭壓死你。說著手指一動,“冰糖葫蘆五加皮!”

香雪海正站在半畝方塘邊對著美景若有所思,忽然,直覺得身後有一片烏雲衝著自己飛來。她一個轉身反手,向那“烏雲”推去。

原來是一塊大石頭!

那石頭卻好像受了誰的控製似的,竟與她對抗起來。她動,那塊石頭也圍著她動。這是怎麼回事?

香雪海先是一愣,旋即立刻明白過來。一掌拍了出去,那石頭頓時變成了一堆碎石。

小七大驚,這還不能說明是妖?她一拍大腿,你個妖精!讓你來人間禍害人,禍害誰不好,偏偏要禍害七童哥哥!道行好像還很高的樣子,一定是修煉了千年了。可惜自己現在是落難神仙,仙法還沒有完全恢複。這可怎麼辦?

香雪海沒好氣地收回了手,環顧了四周一圈,道:“七公主,出來吧!”

七公主?她怎麼知道是我?不不不,她怎麼知道我是七公主?完了完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七一咬牙,走了出來。

“出來就出來!你個妖精,難不成我七公主還怕你!你識相的最好趕緊走,否則別怪我把你捉到玉帝爹爹那裏去,讓李靖把你壓在塔下。”

妖精?香雪海忍俊不禁,“憑我,哪裏需要驚動李天王?七公主,你看看我是誰?”說著,便一轉,恢複了自己本來的麵貌。

“雪海!”小七又驚又喜,“怎麼是你啊?”藥香仙子香雪海,她怎麼會在這裏?又是怎麼變成玉劍郡主的?

小七這下徹底糊塗起來。

香雪海莞爾一笑,“我還沒問你,你怎麼會在凡間呢?是不是偷偷溜下來玩兒?還是又在天庭闖禍了,來人間避難?若是被玉帝知道了,一定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