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楚淮南說這話一臉認真的樣子,昭禾不敢再開玩笑,拉住了已經將劍舉起的楚淮南,“我隻是想讓你明白,就和你一樣,我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不是現在,而是餘生,很長很長的餘生,你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我卻不會。”
楚淮南心中一顫,從無有人如此直白的告訴自己,期許自己的餘生。
也沒有人這麼固執的守護著自己的生命。
“還不將劍放下?”
楚淮南心情不錯,扔了手中的長劍,從嗓子裏發出一聲輕哼,“暫且留下他這條狗命。”
昭禾無視了他這副傲嬌的樣子,歎了口氣彎腰去抬躺在地上的燕九柯,不管怎麼說,讓他一個堂堂的一國之君睡在地上,終究是不妥,楚淮南卻瞪大眼睛,在昭禾即將觸碰到燕九柯的時候阻止道。
“你要做什麼!”
昭禾悶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吃醋自己碰燕九柯?
“把他挪到床上,明早才能好解釋,不是嗎?”
“你放下,我來。”
那晚昭禾親眼目睹了楚淮南一個公主抱將燕九柯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的樣子,並且在楚淮南咬牙切齒的目光中憋笑憋的辛苦,表示這一幕在自己的印象中一定會永生不忘的。
翌日一早燕九柯醒來,果然覺得頭痛非常,他坐起身來揉著自己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方,昭禾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桌子前麵傳來。
“陛下醒了?”
鼻間還輕飄著一股女兒家的香軟氣息,燕九柯的耳尖悄悄的泛紅,自己,這是在昭禾的寢宮?昭禾的床上?
昭禾的手中似乎在攪拌著什麼湯藥,燕九柯剛想動身下床,冷不丁的腦袋傳來一陣痛感,“朕……頭痛。”
昭禾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醒酒湯藥遞到了燕九柯的手中,一本正經的糊弄人道。
“陛下昨日喝了不少酒吧,難怪會頭痛。”
其實她自己心裏十分清楚的知道,頭痛什麼的……八成是被楚淮南那劍鞘敲的,不過這事說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手裏捧著昭禾親手遞給自己的溫熱的湯藥,燕九柯的心裏猶如劃過一股暖流,雖然記不起昨天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的昭禾,最起碼是關心自己的。
他淺飲了一口手中的湯藥,隨便扯著話題道:“朕最近公務繁忙,沒有抽出時間來看你,你……住的可還習慣?”
昭禾心裏清楚,且清楚的明白,這事在試探自己有沒有因為移宮的事情怨恨與他,隻怕他最希望看到的是自己一把鼻子一把淚的求著他讓自己搬離這個鬼地方吧。
“還好,比較清靜。”
可不是比較清靜嗎,這旁邊便是終年陰氣繚繞的冷宮,每到晚上除了鬼哭狼嚎基本聽不到其他的。
瞧著楚淮南說這話一臉認真的樣子,昭禾不敢再開玩笑,拉住了已經將劍舉起的楚淮南,“我隻是想讓你明白,就和你一樣,我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不是現在,而是餘生,很長很長的餘生,你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我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