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讓袁本初很是意外了:“孟德,你不會嫌這官小吧!”
曹操很沉靜:“非也!”
袁紹想臭罵他一頓,可是一轉念,他又覺得這小子實在有些異樣,於是他的口氣便忽然緩和下來:“你莫不是要辭官而去吧?”
曹操笑:“還是你最了解我了!”
袁紹更加鬱悶:“官不做,孟德你難道是要歸隱山林嗎?”
曹操點頭:“操正有此意!”
袁紹大搖其頭、嗤之以鼻:“若是別人跟我說什麼隱居,那我還真有點信!就你曹操這大俗人,酒色氣一樣舍不得的曹孟德也跟我談什麼歸隱山林……”
曹操沒有理會袁紹的嘲笑,他遞了病假的條子,就在這年的夏天辭官下野,回到了老家沛國譙縣,正式過起了逍遙自在的隱居生活。
公元187年的冬天,對於曹家而言,儼然雙喜臨門,首先是曹嵩終於當上了太尉,這官自然是花錢買的,至於花了多少,曹操不想問,也懶得問。反正父親樂意過這官癮,哪怕是有名無實,他也高興。
其次是曹門又添一孫,隻是這回依舊與曹操的妻子丁氏無關,而是妾室卞氏的功勞。數個月後,曹操為此子取名叫作丕。
丕,大也。《說文》裏對這個字的解釋便是如此,所以曹丕就是曹大的意思。袁紹笑,到底是暴發戶的兒子,起個名字也土得掉渣。
此時,袁紹的後妻劉氏也懷孕了,如果又生個兒子,將是袁紹的第三子,名字早預備好了,叫“尚”——《廣雅》說得好:“尚,上也。”
(漢俗:小兒生三月,得名。行冠禮,則取字。)
此時的帝國西疆,戰火正熾。反叛一方的將軍,是西涼的韓遂、邊章,大漢則是司空張溫以文作武,掛了車騎將軍的頭銜西征。
“大軍西行,何者為重?”
軍營裏傳出江東漢子的聲音。
“十萬步騎同赴此陣,自然軍紀是第一位的。軍紀嚴肅,方能風掃殘寇啊!”
“既然如此,那董仲穎根本就是目中無人,將軍您又何苦姑息於他呢?”
“你是說他不聽號令、遲遲未來帳中報到之事吧!”
這董仲穎,便是在鎮壓黃巾起義中出盡洋相的董卓。他此時升職做了破虜將軍,跟隨張大人同赴美陽。
對於遠在東方的曹操而言,恐怕最大的遺憾,就是無法參與此次西征,以遂他的征西將軍夢吧!
戰事持續到這一年,各種消息不脛而走。有說張溫無能,駕馭不了諸將,以至於明裏官軍跟叛賊打,暗地裏卻是官軍跟官軍內訌不止;也有說是董卓這廝太混,居然不買主將的麵子,張溫曾召見他,還是拿皇帝的詔書做旗號,他竟然也不理不睬,過了許久才去見主將,張溫自然要責怪他,董卓居然還言辭不順。
此時,江東漢子口中所言的董仲穎,正是董卓。在他看來,殺董以嚴軍紀,正是當下第一要務。有了鐵一般的軍紀,方能進兵爭勝!
這便讓袁本初很是意外了:“孟德,你不會嫌這官小吧!”
曹操很沉靜:“非也!”
袁紹想臭罵他一頓,可是一轉念,他又覺得這小子實在有些異樣,於是他的口氣便忽然緩和下來:“你莫不是要辭官而去吧?”
曹操笑:“還是你最了解我了!”
袁紹更加鬱悶:“官不做,孟德你難道是要歸隱山林嗎?”
曹操點頭:“操正有此意!”
袁紹大搖其頭、嗤之以鼻:“若是別人跟我說什麼隱居,那我還真有點信!就你曹操這大俗人,酒色氣一樣舍不得的曹孟德也跟我談什麼歸隱山林……”
曹操沒有理會袁紹的嘲笑,他遞了病假的條子,就在這年的夏天辭官下野,回到了老家沛國譙縣,正式過起了逍遙自在的隱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