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望蜀!一時懈怠竟使大局盡廢(2 / 3)

“你們借了咱的荊州許多年,說還卻一直賴著不還,一會兒扯扯這個,一會兒說說別個,你們到底有譜沒有啊!”

據說關羽是如此回答的:

“哎呀,俺們在烏林之戰(就是赤壁之戰)那會兒也出過力的啊!不管多少,總歸不能白辛苦的,怎麼可能白流血流汗,末了卻連塊土地都沒有呢?魯兄啊,你這回來,不會是要硬搶的吧!”

魯肅一聽就氣壞了:

“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當初我在長阪坡和你們劉豫州相會之際,你們的兵馬,簡直薄弱到連一個校尉都抵擋不住!當時那個可憐喲,幾乎就要到蒼梧那樣的窮鄉僻壤去了。想想那個時候,這荊州,哪裏會有你的份兒?”

一席話如炮彈般疾射而出,關羽登時就沒話了,隻好聽魯肅繼續訓下去:

“當時,是我們主公可憐你們沒有棲身之所,所以才給你們一塊棲身之所。想不到一旦形勢有變,劉豫州就翻臉無情,當初我們要去打益州,你們騙我們說不能打,可如今呢,一轉身你們自己就在益州大打出手。在我想來,既然你們已經得了益州,就該把荊州還給我們,想不到賴賬不還這種不上臉的事,你們這些自詡為蓋世英雄的家夥居然還玩兒上癮來了!”

關羽擅長的是舞刀弄槍,顯然論口才是比不過魯肅的,據說,這場“單刀會”,就以他的啞口無言而告終。於是,他回去向劉備報告,恰好這個時候曹操攻打漢中的消息也傳到了荊州。劉備一想,這個可不妙,萬一曹操得隴望蜀,一口氣打進川中,我這邊還在荊州與孫家對峙,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於是,劉備提出兩家和解,由諸葛亮的大哥諸葛瑾做中間人,將荊州一分為二,大體上以湘水做中間線,線東的長沙、江夏、桂陽這些地方歸孫權,線西的零陵、武陵、南郡歸劉備。

老實說,劉備還是賺到了便宜,因為此時已被呂蒙奪去的零陵郡,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不管怎麼說,孫劉兩家暫時又回到了友好合作的局麵,盡管裂縫已然顯露。

對於第三者曹操而言,此時的最佳方案,其實就如司馬懿所言,乘勝直入益州。當時,曹操的主簿,也就是那位勸劉勳降曹的宗室子弟劉曄,與司馬懿提出了頗為相似的建議。從某種程度而言,這便是英雄所見略同:

“劉備這個人啊,實在可以說是人中豪傑,唯一的不足,就是有謀略但反應慢一點而已。現如今他剛剛拿下益州,人心不穩那是必然的,如果丞相你能趁著拿下漢中的威勢,順勢而下,蜀地的百姓一定自行崩潰。而以丞相您的英明,在這種形勢之下拿下益州,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等等再來就不行嗎?”

“不行!”

“沒那麼誇張吧?”

“劉備手下可不是沒人啊!諸葛亮精於治國,而關羽、張飛勇冠三軍,蜀地一旦安定下來,就會凝聚如鐵,若再守住重要關口,你再想進入,那就難囉!”

其實,劉曄的這些話,曹操不是完全不明白,隻是已然六十出頭的他,實在是沒有攀越蜀山的勇氣了。

算了,這就算了吧!

可是,說算了之後七天,前方的情報便來了,說蜀中情勢是如何如何亂。曹操居然又心動了,覥著臉問劉曄:

“現在下手還行不?”

“晚了,蜀中的秩序已然漸漸穩定,你再采取行動,已經來不及了!”

話雖如此,實際上,差那麼幾天,行動機會可能確實不如當時那麼好,但多少還是有成功的可能,不至於完全反轉。

應該說,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曹操實在有心無力——這便引出了一個問題,難道他的部下乃至兒子,就沒有一個能接他的班,統領大軍出征嗎?

曹丕行不?

曹植行不?

老實說,還真不行!這二位在這個方麵,素質倒出奇地一致,都沒太大的統禦才能,更別說用兵運謀的本事了。

那麼,曹仁、曹洪乃至夏侯惇、夏侯淵呢?

如果以曹操為滿分的話,曹仁大概能有八分,夏侯淵能有六分,而曹洪和夏侯惇則就隻有三四分了。所以,此時的曹操,便把曹仁放在了襄樊前線,而將夏侯淵放在關隴前線,除此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