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信不過我,那便去問問爺爺生前的私人代理律師,文件寧佑也曾經給律師樓公認和看過的,也是拍了照存了檔的,你們大可以去申請調查檔案,看看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信封原件跟你的是不是一樣的?”

俞采潔冷笑著反問,她就是光明正大的坑他了,怎麼著吧,誰讓你搶的時候不注意了,現在百口莫辯了吧?我看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無賴就無賴了,有時候無賴就是這麼好用的,深深的感歎,怪不得陸寧佑以前對她總是愛耍無賴。

陸方舟氣的上下牙齒都磨著響,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暴打一頓解氣:“大家不要相信這個女人,這女人手段心思多的要命,能周旋在這麼多的男人之間,你們信她嗎?她本來就沒把真的給我,她扣著,寧佑死了,等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把陸氏產業轉到她的名下,陸氏到時候就沒了!”

“我雖然不是什麼富豪,可是我也不稀罕陸氏的一分錢,再說了,四叔這麼精明的人,這股權,這產業是我想著轉到我名下就能轉的嗎?老爺子親筆簽下的股權讓渡書都被四叔突然來的遺囑給卡住了,我這個不姓陸的還能直接把財產都轉了?嗬,四叔,你當我還是三歲的小孩兒能給你隨便套上這樣的罪名嗎?”

俞采潔不屑的揚眉:“反而是四叔,不念親情不念恩情,且不說寧佑現在下落不明,到底是什麼個狀況,但是陸方遠,你的大哥還沒死呢,現在重病在臥,你這個親弟弟不去醫院探望,倒是在這裏逼我這個孕婦,四叔今天的所作所為,傳出去,那麼大家隻會說四叔幾年的牢獄生活是白待了!”

說著,俞采潔腹部開始有些隱隱作痛,她極力讓自己不要情緒起伏不要激動,可是她就算是個醫生,但是也是個平凡的人罷了,陸方舟三番兩次的帶人來折騰鬧事,她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平靜。

閉了閉眼,腹中的痛蔓延開來,隱隱的痛到她手腳都發麻,她握緊了拳頭,咬著唇,隻是腳步有些虛浮,到底站不穩。

雷俊川連忙伸手扶著她,緊張的問:“小潔,沒事吧?”

俞采潔起初想要搖頭的,下午的時候麥醫生說的話這個時候跳進她的腦海裏,她撫著小腹,小手往下摸了摸,指尖觸到一點濕意,糟糕,羊水破了,她這次真的是要早產了。

另一隻手拉住了雷俊川,她臉色有些發白,腹中的疼到處竄,她倒在了雷俊川的懷裏,聲音很是虛弱,隻是眼睛卻看向陸方舟:“四叔,該說的我都說了,真的文件麻煩你自己拿出來,當著各位叔叔伯伯的麵處理好!”

管家匆匆的趕來,俞采潔朝他點了點頭,管家大吃一驚,連忙開口:“各位,我們少奶奶要生了,我們現在要送醫院,麻煩你們讓讓!”

陸方舟推了仍像是在狀況的陸思年一把,才攔住:“讓什麼讓,她之前就來過這招了,現在還來?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不成?俞采潔,你要是今天不把事兒給我說明白了,你就是一屍兩命,也出不去!”

“你們都給我滾開!”陸方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陸二叔和三叔攙扶著他,他臉色仍舊發白,手腕上還留著剛吊針後貼著的創可貼,他一步步走來,冷眼掃過所有人,“怎麼,老爺子才走,你們就趁我病重,趁我兒子不在,一個個的都蹬鼻子上臉來搶劫嗎?四弟,寧佑即使不在了,我也是一家之主,由不得你在這裏胡攪蠻纏!即使我不在了,你二哥三哥孩子,輪不到你!”

陸方舟臉色一白:“大哥,你怎麼這麼說,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