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嚴蔓菁,嗯,我……我暫時代替冷勳做陸少的特助。”嚴蔓菁到底也是大家庭出來的女孩兒,說到禮數她也是一套套的,隻是看她願意不願意表現而已。

陸三叔是個藝術家,平時就愛搗鼓那些畫,要不是老爺子奔喪他還在全世界各地跑著,一年到頭也不著家的,眼下老爺子的事過去了,陸家的事也漸漸上了軌道,他大部分的時間又泡在畫廊裏,性格也是有些古怪的,但是對自己家人是極為護短的,隻是對別人,那就另一回事了。

聽著嚴蔓菁的自我介紹,陸三叔皺眉,瞪了陸寧佑一眼:“寧佑,冷勳做的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換了一姑娘,你還巴巴的帶回家裏來?”

“三叔,不是這樣的。”俞采潔笑著給他盛了一碗湯,“上次寧佑在沂南出事了,還多虧了嚴小姐照顧他才能轉危為安的,冷勳暫時回瀛海處理那邊的事務,這邊寧佑也不能沒助理呀,所以嚴小姐也是很細心的人,自然能幫到寧佑的,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都是無微不至的。而且我昏迷這麼久,嚴小姐也很負責照顧寧佑的,她一個人住在鬆鹿苑,總歸不是那麼方便,所以我才說讓她過來跟我一起住。”

陸三叔一聽,丫的,這小子反了還,他是不管陸家事,但是他到底也是陸家人不是?他可是知道當初大哥重病,父親去世,寧佑失蹤,那段時間多麼艱苦,他和二弟都是個文人,寫詩畫畫鑒賞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可是要說到跟自己四弟陸方舟爭奪陸家他們一點門路都沒有的,他記得清清楚楚,一次次的都是俞采潔護著,一個人抗下所有的。

這麼好的女人,還去哪裏找?

想著,陸三叔啪的把剛拿起來的筷子砸在桌麵上,眉頭鎖的死緊,盯著陸寧佑:“寧佑,我這個做三叔的沒本事,幫不了你太多的忙,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還認我這個三叔,你小子就給我安分點!你爸不說你,但是我得告訴你了,咱們陸家就一個侄媳婦兒,就是俞采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你要是敢對不起她,翅膀硬了就做些亂七八糟的事,這個家也也不用再回來,陸字你也別姓!”

嚴蔓菁一聽,臉唰的就白了,她死死的握緊了杯子,咬緊了牙關才忍住了氣。

“三叔,你難得回家裏來一趟,沒的為這個生氣呢,你誤會了。”俞采潔仍舊是淡淡的笑著,給他夾了一塊雞翅膀,“我相信寧佑,他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來,你看嚴小姐這麼漂亮,這麼有氣質,就知道她是大家族裏出來的,家教修養肯定都是一頂一的,自然也不會做別的事了,他們就是工作的關係罷了,三叔你別想多了。”

陸三叔哼了哼,瞪了臉色也十分不好的陸方遠一眼:“大哥,這是你兒子,看緊點,我們陸家出了方舟那個沒良心的氣死老頭子已經是罪過了,你別到時候又把寧佑帶壞了,讓他把你也給氣死!”

這話說的淩厲,饒是陸寧佑都變了臉色,隻低垂了眸子,一聲不吭。

“我……陸三叔,您別生氣,我這就回鬆鹿苑住就可以了。”

嚴蔓菁咬緊了後牙槽,眼淚都在眼睛裏悠悠的打著轉,她這樣的身份是不必受這樣的氣的,可是她當然也不是個傻子,之前囂張跋扈就已經把陸方遠給惹毛了,要是她真想跟陸寧佑在一起,總不能把人家一家人都給惹毛了,還不如先順著,慢慢來,她可不像蘇月那麼笨,那麼好的優勢都不會抓住,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嚴小姐,三叔就是說話比較直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他沒那個意思的。”俞采潔笑著拉嚴蔓菁坐下,親自給她添了一碗飯,“我信寧佑,我也信你,我想嚴小姐是個懂得進退的人,有些不是自己東西的肯定不會妄想的,若是你跟寧佑真的有什麼,應該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我也不會讓你進這個家一步,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