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他會不用進牢裏嗎?”

俞采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她不得不承認嚴竹海比梁寧說的話更為刺到她的心裏去,他直截了當,說的話沒有威脅兩個字,但是處處包含著威脅的意味,分明是要逼他們走上絕路。

見她神色變幻,嚴竹海知道她是聽進去了,語氣緩和了點:“小潔,你是小麗的孩子,也很有可能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想這麼說,可是蔓菁現在這麼痛苦,難道你感受不到嗎?也許現在寧佑是非你不可,可是你能確保這份感情能持續多久,你能確保他跟你在一起從來沒有過一點後悔?如果因為你的執迷不悟,讓陸家整個的凋零,甚至讓寧佑真的鋃鐺下獄,那麼都是你的錯。”

嚴竹海也是心疼的,他也不願這樣說,可是對比嚴蔓菁已經確實是自己的女兒,而且梁寧對他事業上也有幫助,那麼對比起來,初戀*的孩子就算真的是自己的,那麼也得先顧著蔓菁再說。

俞采潔咬著唇,死死的看著他,這個人那麼的虛偽,那麼的好笑,可是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在淩遲著她的神經。

“如果你願意放手,那麼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很好的事,不僅你的孩子能得到最好的照顧,什麼都不用擔心,但是如果因為你陸家得罪了我們嚴家,那麼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嚴家對付對手從來不手軟,即使過去有交情有牽連,也會當做過眼雲煙。蔓菁是我的女兒,誰讓她受了傷害,我會百倍奉還。”

看俞采潔的樣子,嚴竹海知道他的威脅起了一定的效果:“小潔,據我所知,在江北的時候,你還把蔓菁叫到家裏來,讓陸家人一個個的指責她說她的不是,我的女兒,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她從出生到現在,我一句重話都不曾對她說過,你竟敢這麼對她,你想過你會為此承擔後果嗎?”

侮辱,嗬,這都算的上是侮辱的話,那嚴蔓菁呢,剛到江東的那會兒光明正大的跑到自己家裏來*自己的丈夫,還對自己趾高氣揚的,那些都不算侮辱,難道算是開玩笑嗎?

俞采潔聽著怒極發笑:“嗬,嚴部長,這就是你嚴家的道理,還是說這就是你的為人處世?你當初做過這樣不要臉的事,現在又要幫你女兒這麼做,隻要你女兒喜歡的,你也不顧禮義廉恥就去搶,不惜破壞別人的家庭,毀掉別人的婚姻,這在你的眼裏就是對的嗎?”

“對不對的我們不用跟你說,我隻想讓我女兒高興,誰讓她痛苦,那麼我就不會讓誰好過。小潔,你好好想想我的話,如果你答應了,那麼我不用查了也不用去問小麗和正東,我都可以認你做我嚴竹海的女兒,隻要你姓嚴,你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你要是想不明白了,那麼我今天說的,馬上就會成真。”

嚴竹海被她嗆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咬牙瞪著她,他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說得很清楚,利弊也分析到位了,要怎麼選擇,她一定會明白。

一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俞采潔像是蒙了一樣,她當時很想把茶水一下就潑過去,然後大聲的告訴他,不管他怎麼威脅,寧佑都不會跟自己分開,就算所有的都沒有了,他們的手都會緊緊的牽在一起。

可是她說不出來,陸爺爺走了,陸家還有那麼多人,二叔三叔,還有陸方遠,一個個的都很疼自己,還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爸媽,如果真的跟嚴家鬧翻了,那整個陸家就是前有餓狼,後有猛虎,如履薄冰。

而且最重要的事,嚴竹海說的對,蘇月和關天陽的事根本就是嚴家壓了下來的,若是鬧翻了,嚴家人隻要這一點,陸寧佑就得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