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做的我都喜歡,毒死了也吃。”
得了陸寧佑的保證,俞采潔拿著手機示威似的在安易楠無奈的表情前晃了晃:“喏,看到沒有?我家寧佑說了,他喜歡,他就是被我毒死了,也吃。”
安易楠哀怨的*一聲,這幾天來,她是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他特別的溫暖,可是她也時不時就提陸寧佑,那副滿足的小樣子,直接讓他無語讓他歎氣,這不,又來了。
死命的搖頭,安易楠拿起梅子酒要喝,被俞采潔一把奪下,給他換了白開水:“你可是醫生!不知道傷了不該喝酒麼?我家寧佑就比你聽話!”
擦!
又是她家寧佑!安易楠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又撞牆的可能,趕緊伸手把還沒結束通話的手機搶了過來,對著就吼:“靠,陸寧佑,你什麼時候把你媳婦兒領回去!”
那頭傳來陸寧佑的笑聲,他勾了勾唇:“明天,警方這邊有陸方舟消息了,他逃去江東找蘇東亞去了,我們這邊可以出來了。”
微微一愣,安易楠低聲歎了口氣,看了俞采潔一眼,她正在自斟自飲的自得其樂,他壓低了聲音:“陸寧佑,對她好些,不然……”
“我媳婦兒,我不對她好,還能給你趁虛而入?做夢去吧。”陸寧佑笑著說,“別打我媳婦兒的主意,不然我管你是不是從小就認識,我一樣卸了你的骨頭。”
安易楠恨得牙齒癢癢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陸寧佑對俞采潔的好,他悶悶的回答:“彼此彼此。”
兩人吃這頓飯說說笑笑的,還說起小時候的事,安易楠癡癡的看著在燈光下笑著的她,心裏不知道是酸還是苦,又不讓他喝酒,他隻得一杯杯的喝白開水解悶。
深夜,院子裏開了一排的燈,襯著夜空中的繁星點點,特別的好看,俞采潔喝的半醉,坐在他身邊,看著天幕下那輪皎潔的圓月,漸漸的還下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她便拉著安易楠沿著院子裏的小湖一圈圈的走,顧著他手上的上,走的也特別的慢。
綿綿的雪花落下,周圍的燈火帶著霧蒙蒙的一片,連難得這個時候出來的月光都像是蒙了一層的紗,安易楠看著走在身邊說說笑笑的女孩子,他目光柔和了,心也柔和了。
“潔兒……”安易楠停住腳步,心頭像是有什麼在破土而出,“如果……我回來的早,如果沒有陸寧佑,或者我比他先遇見你,你會考慮我嗎?”
才說完,他自己就後悔了,因為一直在她身邊說說笑笑的人兒突然安靜了,歪著腦袋看著他,他有些忐忑,他惦記了她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看著她過的好麼?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讓她過的幸福,她喜歡的是那個能包容他一切的男子,如果他非要,那麼他跟之前的嚴蔓菁又有什麼區別呢?
而且他就算那麼做,得到的又是什麼呢?沒有心的人,他要來何用?
這夜的白雪和月光,在安易楠後來甚至是一生的回憶裏,都是最為純淨和幹爽的。
俞采潔淡淡的看著他笑:“大哥哥,寧佑說過,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就算是有如果,可是沒發生過的事,也難以回答。所以不要為從來就不存在的如果而煩心。你說是不是?”
她靠的自己很近,她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長長的發絲帶著雪花點點掃在他的臉上,酥軟而麻癢。她沒有明說,可是他知道這便是拒絕,他卻沒因為這個拒絕而難受,相反的他因為她的拒絕鬆了一口氣,他最不願的就是她厭惡自己。
俞采潔在他麵前轉了個圈,揚手等了一會,手掌心捧了一抹雪,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在這個晚上仿佛璀璨的星光,她淺淺的笑了,笑容在迷蒙漆黑的夜色裏,顯得尤為的幹淨美好,安易楠知道他這一生都難忘這個帶給他不一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