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板捶胸頓足了片刻之後,忽然又開始作畫,寫詩。
就這樣,整整一個晚上,齊老板竟都沒有消停,一直都在作畫,美人出浴,美人摘花,美人賞月,美人醉酒……每一幅畫都妙不可言,畫中女子仿佛有強大的魅惑力,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被吸引住。
可每次作完畫,齊老板都不滿意,責罵自己不能將女子的美妙展現在筆端,不能描繪出女子的美……言語之間可見這癡情男兒對女子的愛慕,簡直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
一整個晚上,好容易被齊大嫂收拾幹淨的房間,再次變成了一團亂糟糟,滿地都是淩亂的碎紙,書房裏到處都是迸濺的墨水,亂糟糟一片。
我正頭疼齊老板什麼時候才能消停的時候,齊老板卻忽然兩眼一翻,身子一軟,直挺挺的癱在了地上。
我立即跑上去,檢查齊老板。還好,齊老板應該隻是暈了而已,並無大礙。
這說明那亡靈從齊老板身上離開了。
我得回去準備準備,可是齊老板這副模樣,根本就離不開人照顧啊。所以想來想去,我最後還是給齊大嫂打了一通電話,讓齊大嫂回來照顧齊老板。
不知道經過昨天晚上那件事,齊大嫂還會不會回來。還好,齊大嫂的氣消了一大半,她答應回來了。
看見房間裏亂成一片,齊大嫂很生氣,不過卻也無奈。我隻好替齊老板說好話,說這並不是齊老板本意,不要過度責怪他。
齊大嫂笑笑,說沒關係,既然是夫妻,就要同甘苦共患難,她會幫齊老板度過這場難關的。
我笑著說那就好。
齊大嫂忽然把我拽到了她的臥室裏麵,讓李麻子在外麵等著。我大吃一驚,心道這齊大嫂該不會趁機對我那啥吧,這也太沒心沒肺了。
我剛想義正言辭的拒絕她,齊大嫂卻忽然羞紅了臉,跟我道歉,說昨天晚上她是喝了點酒,心情不好所以才做了過激的事,讓我不要往心裏去,還問我不會把這件事給說出去的吧?
我笑著說盡管放心,她的過分舉動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齊大嫂鬆了口氣,頗有感慨的說她也隻是希望能和有內涵的男人,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而已。這齊老板是個大老粗,從來都不懂得浪漫,結婚之後齊大嫂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那份該有的浪漫和激情了。
不過現在她也想通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齊老板就這樣的人,她也並不指望齊老板會變成一個浪漫主義者。
我出去了之後,李麻子一直追問我在臥室裏我倆到底說了什麼,是不是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啊?
我聽了之後哭笑不得,真想把李麻子給暴打一頓,這小子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在他的想象力,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肯定會做那種事吧。
原本我還想讓李麻子在這兒和齊大嫂一塊守著呢,不過細想之下,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李麻子,這李麻子是個風 騷的主兒,即便經曆多少次刻骨銘心的愛情,骨子裏的騷勁是沒辦法改變的,萬一和齊大嫂搞一塊了,豈不是對不住如雪?
齊老板捶胸頓足了片刻之後,忽然又開始作畫,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