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員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掙脫了李麻子的手:“幹啥子?幹啥子?是不是看了網絡上欺負快遞員的視頻,你也想欺負人?”因為太過著急,家鄉話都蹦了出來。
李麻子氣得火冒三丈:“誰他媽欺負你了?我問你怎麼回事,誰指使你的,誰讓你天天這個點兒來送快遞的?”
快遞員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有快遞不就得送嗎?這麼熱的天,你以為我願意瞎折騰啊。”
他狠狠瞪了李麻子一眼,騎著電動車絕塵而去。
李麻子抱著紙箱子回了屋,納悶地看著我:“到底什麼情況啊?”
我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老港忽然抬起手,無聲地指了指角落。
我和李麻子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頓時都愣住了。
靠近窗戶的牆角,整整齊齊的堆放著二三十個紙箱子,大小,規格,甚至上麵膠帶粘的位置都和李麻子手裏的紙箱子一模一樣。
李麻子像是捧著什麼燙手山芋一般,一聲慘叫,直接把手裏的紙箱子扔了出去。
紙箱子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李麻子一臉緊張地跑到我麵前:“張家小哥,這事有點兒邪門,和咱們以往經曆的不大一樣,要不……”
我估摸著他下一句要說的是:要不咱們趕緊撤吧。
說實在的,這件陰物確實有點兒古怪,我還真沒多大的把握能夠降服它,心裏多少有點發虛。
身邊的老港聽了李麻子的話,抬起頭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嘴唇微微翕動,最終什麼也沒說,閉著嘴低下了頭。
我鄙夷地瞪了李麻子一眼:“剛才是誰跟我口口聲聲提義氣的?這就是你所謂的義氣嗎?你這個義字是不是少了個點,是個X啊!”
李麻子有些難為情地解釋道:“關鍵是這次的事兒太詭異了,為了賺他兩個小錢,回頭再把命搭進去,犯不上啊!張家小哥你是知道的,我下麵還有個兒子呢,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那可憐的兒子可怎麼辦啊?”
我一巴掌甩在他肩膀上:“少廢話,現在我的胃口被調起來了,你說撤就撤呀?”
李麻子疼得齜牙咧嘴:“張家小哥,大家都是文明人,咱們能用語言解決的問題,盡量少動手。”
我想也沒想地飛起一腳,李麻子利落地閃到了一邊。
我站起身,鬆了鬆筋骨,準備開始幹活。
“老港,你帶我去看看那件陰物。”
老港迷茫的抬起了頭:“陰物,什麼陰物?”
原來他還不知道自己手裏的一字鍾是件陰物。
李麻子在一旁插嘴道:“就是把你折磨成這副鬼樣子的寶貝疙瘩。”
老港這才反應過來:“陰物,你說……你說那口鍾是陰物?死人用的東西?”
“也未必就一定是死人用過的東西,在我們這個行當裏,能害人的東西,通常都這麼叫。”大概是老港看上去太過可憐,我難得心平氣和的給他解釋了一番。
快遞員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掙脫了李麻子的手:“幹啥子?幹啥子?是不是看了網絡上欺負快遞員的視頻,你也想欺負人?”因為太過著急,家鄉話都蹦了出來。
李麻子氣得火冒三丈:“誰他媽欺負你了?我問你怎麼回事,誰指使你的,誰讓你天天這個點兒來送快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