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死了這麼久的人,骨頭裏的骨髓都流失了,一點兒油水沒有,非常的不易燃燒,何況就算燒成了骨灰,也該有些痕跡才對啊。
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不止如此,那麵消失的鏡子,也並不在坑中。
李麻子將我拉上去,緊張地問道:“鏡子呢?”
“不在這裏。”我搖了搖頭,吩咐村民趕緊把墓坑填死。
從禁區回到無鹽村的路上,村民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故意放慢了速度,在身後對我指指點點。
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現在鏡子消失不見了,無鹽村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可等我們回到村裏時,村頭幾個婦女立馬迎麵衝了過來:“王叔,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瘋姑娘瘋得厲害,把鐵鏈子掙斷了,正提著鐮刀要殺人呢。”
開棺起墳這種事,曆來要用一身陽氣的男人,所以女人們都留在了村子裏。
王叔一聽,急忙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等踢開王叔家的大門時,就見瘋姑娘已經掙斷了鐵鏈,手裏抓著一把彎彎的鐮刀,正將王嬸壓在身下,鐮刀狠狠地壓在王嬸的耳旁,隻要輕輕一劃,就會將她的臉剝出一個口子來。
瘋姑娘不是要殺人,她這是要剝王嬸的臉皮!
王叔腿一軟,直接栽倒在了一邊。
好在李麻子和趙武陽隨後趕到,兩個人想都沒想地撲了上去,一個按住了瘋姑娘,一個搶下了她手裏的鐮刀。
瘋姑娘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放開我,我要剝了你們的臉皮!憑什麼我的臉沒有了,你們卻還好好的?我要剝了你們的臉皮!還我的臉來!”
我想都沒想地衝到瘋姑娘平時住的泥土房前,一腳踢開房門,迎麵射來一股強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沒錯,那麵銅鏡竟然擺在了瘋姑娘的桌子上。
它為什麼要來找瘋姑娘?
是想借著她的手來報複村民嗎?
我不敢和鏡子對視,脫下衣服罩在了鏡子上。
當鏡子被蒙上的一瞬間,院子裏的瘋姑娘忽然安靜了下來,她在李麻子的身下,甚至傻傻地笑了起來,以為李麻子在和她做著什麼遊戲。
王嬸的臉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此時已經嚇得臉色發白,捂著傷口不知所措的躺在那裏。
王叔也回過神來:“咋回事,瘋姑娘咋會忽然動起手來?”
我搖搖頭解釋道:“剛才那個不是瘋姑娘,她被髒東西上了身了。”
王嬸恐懼的說道:“我說的嘛,她力氣大得嚇人,直接就把我按在了地上,到底是什麼髒東西?”
不是鍾無豔,那對方到底是誰呢?這樣的突變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讓我有些擔憂起來。
如果因為我害了無鹽村的一村人,我這輩子良心都過意不去。
必須要抓緊解決這件事兒。
我走回到瘋姑娘的屋子裏,把那麵鏡子用外套仔細包裹好帶了出來。王叔一見,頓時嚇了一跳:“這東西怎麼來了我們家?”他像是見了瘟神似的,急忙揮揮手:“快把它扔出去!”
按理說死了這麼久的人,骨頭裏的骨髓都流失了,一點兒油水沒有,非常的不易燃燒,何況就算燒成了骨灰,也該有些痕跡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