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尹新月打電話,她快急死了,說我剛才突然跑出去,打電話也不接。
“我馬上回來,你哪也別去!”我叮囑一聲,來到電梯間,上到我們住的十六樓。
回到我住的房間,我仔細確認過房號才進屋,尹新月焦急地說道:“你跑哪去了,我都擔心死了。”
“我剛才遇到點事情。”
說完,我從行李箱裏翻出幾樣法寶帶在身上,我不知道誰在暗中整我,讓我揪出來非整死他不可!
“餓了吧?吃點東西吧。”尹新月說。
桌上放著一份披薩,尹新月說是剛剛叫的,我正好餓了,拿起一塊就吃,這披薩感覺烤得有點硬,嚼不動。
“壞哥哥,快醒醒!”
一個聲音突然傳進我耳朵裏,好像是尾玉在說話,我猛的一驚:“怎麼了?”
“你快看看你在吃什麼。”
我低頭一看,手裏拿的哪是什麼披薩,而是一條毛巾,竟然還被我啃掉了一個邊。周圍也不是我住的房間,還是那個雜物間,旁邊的‘尹新月’當然也不見了。
我呸呸地吐了幾口,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還是剛才那名工作人員。他愣了一下,罵道:“你怎麼又進來了,你是不是有病!”
我連連賠不是,往外走,工作人員伸手攔住我,叫我把懷裏的東西掏出來。
我往懷裏一掏,我剛剛從行李箱裏取的天狼鞭、桃魂花、聖母杖原來是一根尼龍繩,一卷手紙和一瓶洗發精。
工作人員懷疑我是個小偷,在我拿出房卡和身份證之後,這才打消疑惑。
連續兩次被耍,而且還都是在同一個地方,讓我感到特別窩囊,出門之後立即把尾玉叫出來。這小狐狸是幻術大師,或許能給我提供一點幫助,尾玉從我懷裏露出個腦袋說道:“壞哥哥,我感覺你是遇上鬼打牆了……”
“鬼打牆?”
難怪我不停地回到同一個地方,鬼打牆一般隻會發生在荒郊野外,能在酒店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施展,此人想必本領高強。
我問尾玉:“你覺得我是什麼時候中招的?”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哪知道,我一直都在睡覺。”
我回憶著,從賭場回來的路上,T恤男一直在我身邊,要是有人對我做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當時他一句話也沒說,不過平時他就這樣,所以我沒怎麼在意。
如此說來,就是回酒店之後的事情。
回來之後我一直和尹新月在房間裏哪也沒去,難道那時就已經中招了?和我說話的尹新月是真的嗎?
我聞了聞自己身上,有一股沐浴乳的味道,這證明我剛剛確實洗澡了。
也就是說,之前我確實在房間裏麵,我是出門找尹新月的時候才著了道的,想到這裏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飛快地跑了起來,這人用鬼打牆把我支開,目的是對尹新月下手!
我一路飛奔進房間,看見房門虛掩,推門一看,尹新月躺在床上,兩眼無神,一條胳膊垂在床邊……
出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尹新月打電話,她快急死了,說我剛才突然跑出去,打電話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