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確實有些道行,大家晚上閉門不出,再沒出過事,雖然窗外還是能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但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老頭也是倒黴,今天出門收破爛讓城管扣了車,說破了嘴皮子才把車子討回來,結果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要不是我們及時出手相助,怕是見不到他的老伴了。
說到這裏,老頭抹了幾滴眼淚,要跪下來給我們磕頭道謝,我趕緊扶住他道:“老先生,舉手之勞罷了,您這不是折我們的壽嗎?”
“幾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去我家裏坐坐,喝杯茶。”老頭說道。
我剛剛聽他說的這些,挺想見識一下這位高人留下的醃菜壇子,征詢了T恤男和一清道長的意見後,便同意了。
這一路上,我注意到家家戶戶都黑著燈,門框上都懸著一個醃菜壇子,感覺這一片就跟鬼城一樣。時不時我們還能遇見一兩個陰靈,本著不想多事的態度,我們盡量能避就避。
來到老頭家之後,一個老太太迎出來,責備他怎麼才回來,都擔心死了。老頭說不是我們幾位,他怕是回不來了,老太太對我一番感激,去給我們倒了三杯茶來。
我打量了一下門框下麵懸的醃菜壇子,問老頭能不能取下來看看,老頭說道:“可以,可以,大師盡管看。”
我把醃菜壇子摘下來,發現整個壇子被紅布和膠泥封了起來,我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劃開膠泥,揭開之後,一股子臭味讓我們直皺眉。
我找了個塑料袋,把壇子裏的東西倒出來,結果嘩啦一下,一大坨東西淌了出來,伴隨著四濺的臭水。一清道長登時火了,退開幾步遠罵道:“小子,你差點濺到我衣服上,小心我劈你!”
他的道袍已經弄得很髒了,又是灰又是血,還在乎這一兩滴臭水?
我隨口說道:“臥槽,你至於嗎?”
T恤男解釋說,一清道長是道教金仙,這些穢物會讓他的法術不靈,所以萬萬沾不得。
醃菜壇子裏倒出的東西挺滲人的,有一條腐爛的隻剩下骨架的死蛇、一個木雕小人偶、一坨爛肉,上麵沾滿了腐爛液體。我用一根竹簽撥著翻看,對著爛肉研究了一會,發現那是一個胎盤,那個人偶是用二十年以上的老槐樹根雕刻的。
T恤男還過來嗅了嗅,說道:“除此之外,還有經血、屍油、嬰兒的胎毛灰!”
我倆研究的時候,一清道長站在三步開外,臉上的表情又鄙視又反感,他平時接觸都是藥草、朱砂、人參這些高大上的材料,對這些穢物的心理承受能力很低。可是我當陰物商人這麼多年,拿人腸子煮火鍋、用手拌豬屎的事情沒少幹,這些隻能算小兒科,這或許就是隔行如隔山吧?
我總結道:“這些東西,真夠陰的啊。”
T恤男解釋道:“這是以陰克陰的法子,家裏掛著這東西,陰氣自然很重,便形成一道遮蓋陽氣的屏障。”
高人確實有些道行,大家晚上閉門不出,再沒出過事,雖然窗外還是能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但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老頭也是倒黴,今天出門收破爛讓城管扣了車,說破了嘴皮子才把車子討回來,結果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要不是我們及時出手相助,怕是見不到他的老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