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老太爺家出來,我和薰兒、李麻子、白老板直接就上了山。
但凡有陰物的地方,必有陰靈出現。
昨晚那三個蛇靈就是在這座山上消失不見的,直覺告訴我蛇靈與坐缸肉身佛應該在一起。
沿著小路,我們很快找到了那塊巨大的白色石英石。我指著石頭問白老板,為什麼村民們要祭拜這玩意?
白老板告訴我,他也不明白具體是為什麼,但從老一輩開始,誰家有個大病小災的,或者家中諸事不順,都會來這塊石頭前拜拜,至於靈不靈驗,就沒人說得準了。
李麻子是個急性子,他見我盯著石頭看個不停,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說張家小哥,你怎麼還盯著這塊破石頭不放?弟妹到現在都沒消息,你就不著急嗎?趕緊找那蛇靈啊。”
我裝作沒聽見,轉過身來,指著之前自己發現的那棵小樹苗問道:“白老板,你知道這是什麼樹的樹苗嗎?”
白老板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非常肯定地點點頭道:“這是槐樹。”
我二話不說抽出斬鬼神雙刀,劃破了自己的胳膊,用沾滿鮮血的刀鋒劈砍在了大石頭之上。
現在我可以肯定,這不是一塊石頭了,而是被強大陰氣包裹著的槐樹樁!
槐樹樁表麵的年輪依稀可見,整個樹樁約有兩三個成年人環抱那麼粗,深深的埋進了地底。因為整個槐樹樁像得了白化病一樣,加上常年受香火熏烤,我才誤以為它是石頭。
昨晚我的心神受到影響,差點跳崖自殺,也是拜這槐樹樁所賜。
我的猜測顯然是對的,當斬鬼神雙刀的刀氣打出去的那一刻,槐樹樁裏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淒厲的鬼叫聲響徹天空,似乎要震穿人的耳膜。
我運起雙刀不斷劈砍,槐樹樁被雙刀砍過的地方,流出了粘稠的血液。
嗚咽的哭聲從被砍開的縫隙裏傾瀉出來,讓人感到無比絕望,每陣哭聲都像是一枚銀針,戳的人心髒劇痛!
白老板是我們當中最沒有抵抗力的,哭聲一起,他就臉色鐵青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過了一會兒,他就受不住了,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王薰兒和李麻子也被這哭聲弄得煩燥不已。尤其是李麻子,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一張臉憋的通紅,雙手好像溺水的人一般胡亂揮舞。
這時山下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叫喊打斷了我的動作。
我收起斬鬼神雙刀,下意識的朝著山下望去,眼前的景象讓見慣大場麵的我也不禁有點怵了。
隻見黑壓壓的一群手持鋤頭、鐮刀、斧頭的莊稼人,也就是陰人村的村民,從四麵八方包圍了我們,朝我們大喊的正是村長。
村民們個個麵色不善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雙眼通紅地瞪著我們。
“立刻住手。”村長指著我的鼻子大叫道:“這可是我們陰人村的風水石,你敢破壞這塊石頭,我們全村人能把你剁碎了,信不信?”
從白老太爺家出來,我和薰兒、李麻子、白老板直接就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