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不再言語,有了孩子以後,孩子就成了整個家庭的主心骨,家裏的一切自然要圍著孩子轉。
關大姐像是想起了什麼:“都這個點了,你們肯定餓了,要不,我給你們做點飯吃吧?家常小炒,怎麼樣。”
我連忙攔住了關大姐:“這陰靈對食物最為敏感,他要是聞到了房屋裏有煙火氣,還不馬上過來?”
尹新月說要不我們吃點麵包餅幹吧。
關大姐連忙說有,轉身去廚房,拿了麵包和餅幹出來。
吃完東西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鄧大哥體內的蟲子在鹽水的壓製下,好了很多,至少不想吐了。
尹新月和關大姐則嘰嘰喳喳聊起天來,我和鄧大哥相視而笑,真是服了這幫女人。
明明大敵將臨,還能有說有笑的!那樣子仿佛這個客廳不是戰場,而是一次婦女的茶話會。
“張老板,我們能逃過這一劫嗎?”鄧大哥有點擔憂地盯著門的方向道。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隻能聽天由命了……”
鄧大哥重重呼了一口氣:“謝謝你的坦誠。”
在生死將近的時候,殘酷的誠實往往會善意的謊言更好,因為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突然,鄧大哥的雙眼無限溫柔地望著關大姐,用隻有我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如果待會那個鬼上了我的身,請您不要顧忌,一刀砍下去,讓我和那個鬼同歸於盡!”
我驚訝地看著鄧大哥:“你怎麼知道我的刀能傷得了它?”
鄧大哥嗬嗬地笑了兩聲:“鬼上我的身時候,我偶而也能感覺到它的想法。”
叮鈴鈴,叮鈴鈴,沒有任何風,掛在門口的風鈴卻突然響了。
來了,終於來了!
門上漸漸浮現出一道紅色的人影,那道紅色影子瘋狂扭曲著身體,試圖從門縫裏擠出來。
嗞嗞!
門上的墨鬥線頓時發出了滋滋燒灼的聲音。
我急忙朝尹新月和關大姐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把墳頭米嚼下去。我也拿起一把墳頭米嚼了下去,墳頭米裏有一股香灰的味道,特別難吃,硬硬的米粒也十分硌牙。
我強忍著不適咽了下去,其他三個人也一樣,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勉強塞下了墳頭米。
在墨鬥線的強烈防禦下,紅色影子一點點變得暗淡。
關大姐激動地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嗬嗬,我心裏忍不住揚起一絲得意,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用符咒和墨鬥布下了第一道防線,估計那陰靈早就進來了。
但接著我又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明白剛才那隻是一個前奏,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麵呢!
砰砰砰!
所有的門窗都開始亂搖亂撞。
空氣中不時傳來嗞嗞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陰靈的嚎叫!
突然關大姐大叫一聲,指著最裏麵的一扇窗戶,手不停地在抖,似乎想說什麼話。尹新月也緊緊地靠著關大姐,眼睛望向同一個方向,嬌弱的身軀瑟瑟發抖。
我順著她倆的視線看過去,赫然發現透明的玻璃上沾滿了鮮血,那些鮮血漸漸彙聚成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我點了點頭,不再言語,有了孩子以後,孩子就成了整個家庭的主心骨,家裏的一切自然要圍著孩子轉。
關大姐像是想起了什麼:“都這個點了,你們肯定餓了,要不,我給你們做點飯吃吧?家常小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