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塊田地的交叉處,我看到了文進口中的屍體。
雖然屍體麵目浮腫難以辨認,但通過他那套髒兮兮的衣服,我和莊寧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拉我們過來的黑車司機。
文進指著遠處說道:“你看,那裏還有一輛車。”
那輛破車能夠開到這裏,說明當天司機對我和莊寧撒了謊,車子根本沒有拋錨,他隻是不想再送我們,而是自己來了這裏,這些天一直沒有離開。
“他怎麼還在這裏?”莊寧滿臉不解的問道。
我緩緩蹲下身子,從路邊撿起一根木棍,輕輕挑開了屍體的外衣。果不其然的在他的懷中看到了許多古墓裏的陪葬品。
這些陪葬品的損壞程度比在莊家看到的還要嚴重,我拿著木棍一個個的挑出來,實在沒什麼特別。我不死心,就要伸手去翻撿。
莊寧一把抓住我,遞來一副手套道:“小心點!”
我嗯了一聲,把手套戴在手上,這才把手伸進屍體的口袋,從裏麵摸出兩枚五銖錢。
又是五銖錢。
難道這次的陰物和這些錢幣有關?
我正在疑惑,眼前突然噗地一聲巨響,司機的屍體竟然當著我們的麵爆炸了。
似乎是腫脹到了某種極限,屍體內部的空氣終於如同爆炸的氣球,撐開了皮肉,鮮血腸子伴隨著惡臭流了一地。
即便是我這種見慣了場麵的人也被嚇的跳了起來:“臥槽,怎麼回事兒?”
莊寧更是嚇得驚聲尖叫,文進也膽小的躲到了二虎的身後。
二虎這貨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麵不改色的注視著眼前的屍體。
我對他不僅刮目相看,也更加重了我對他的猜測,這小子絕對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你們看,那是什麼?”二虎指著血肉中蠕動著的白色蟲子問道。
他不說我還沒有注意,聽了他的話急忙低下頭研究起來。
果不其然,在散發著惡臭的血肉之中,我看到了許多白色的蛆蟲在慢慢的爬行蠕動,令人作嘔。
不過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般來說屍體要放置許久,腐爛到一定程度蛆蟲才會出現,何況黑衣鎮這邊一直在下雨,氣溫很冷,屍體根本不會腐爛得這麼快。
這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要怎麼辦?”文進哆哆嗦嗦地問道。
“先挖個坑把他埋了。”我一聲令下,文進和二虎立刻就去附近的田裏找了兩把爛鐵鍬,飛快地挖出一個大坑把屍體埋了進去。
莊寧小聲問我:“這黑車司機怎麼會死在這裏?”
還能為什麼,這家夥見財眼開,知道這附近的泥石流衝開了許多古墓,還能不來盜寶嗎?說不定他肯拉我們上山,也是為了這個念頭,隻是沒想到會把自己的小命送在山上。
不過人已經死了,我不想多談,搖搖頭沒有接話。
文進和二虎很快就把司機的屍體埋在了附近的田地裏:“等雨停了,還是要報警尋找他家人的,這會兒不能讓他暴屍荒野,防止給野狗叼去了。”
就在幾塊田地的交叉處,我看到了文進口中的屍體。
雖然屍體麵目浮腫難以辨認,但通過他那套髒兮兮的衣服,我和莊寧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拉我們過來的黑車司機。
文進指著遠處說道:“你看,那裏還有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