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我背上戰甲與老頭告別,當著胡克的麵許諾道:“我回去後就轉賬五百萬,修最好的路,建最好的廟。”
“那最好,那最好。”老頭激動的連連點頭。
剛走不遠,李麻子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怎麼樣了。
我高興的告訴他,戰甲已經找到,正準備返程,另外讓他給胡克打五百萬過來,回去我報銷。
也許是終於得有所獲,我的心情極好,回來的路上居然一步都沒休息,連胡克都有些驚訝。
我們又走了大半天,臨到天黑的時候,這才搭著一輛回城的車趕到了正定縣城。
隨而,我顧不得滿身疲憊,直接坐飛機返回武漢,然後背著戰甲直奔市政府。
門衛一聽我要見王市長,看了看我這一身皺皺巴巴滿是汗漬的衣服,還背著一個破舊的黃布包,唯恐我是上訪鬧事的,怎麼也不肯定放我進去。
無奈之下,我說你給錢秘書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總行了吧?
那門衛經不過我的再三請求,終於撥通了市委辦公室的電話。
又等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了錢秘書的聲音:“您好,我是錢學智,請問您是……”
“我是張九麟。”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告訴他我現在的位置。
“張大師!”錢秘書驚聲叫道:“您稍等,我馬上就來迎接!”說著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他就急匆匆的從政府大樓裏跑了出來,把我拉過一邊,避開眾人小聲問道:“張大師,您找到陰物了嗎?”
我拍了拍身後的包袱道:“已經到手了,王市長呢。”
“真是太好了!張大師,您來的真是太及時了。”錢秘書拉著我的手,眼睛都濕潤了,嗓音嘶啞著道:“王市長正在醫院裏。”
“上午開會的時候,王市長突然暈倒在地,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醫生說他本來就已經是肝癌晚期,身體虛弱萬分。這陣子又過度操勞,導致病變提前,從現在開始已經不能離開醫院了,否則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沒想到,我這一路急趕,仍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頓時有些心急。
“走,現在就帶我去!”我急聲道。
“好。”錢秘書摘下眼鏡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也顧不得再去調用什麼車輛了,直接一揚手,就攔住了一輛過路的出租車。
市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王市長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服,臉上扣著氧氣罩靜靜的躺在那兒。
我們輕輕的打開房門,走到床前。
他的呼吸很勻暢,好似睡得很香甜。不過我知道,即便是在夢中,他仍記掛著那些未完的工程,那些辛勞的武漢農民工,他的全部身心都撲在了“為民服務”這四個字上。
不一會兒後,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兩滴淚水緩緩的淌了下來。
“你馬上去準備一些東西,我現在就給他聚魂!”我吼道。
“好,您說!”錢秘書哆嗦著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本子。
酒足飯飽之後,我背上戰甲與老頭告別,當著胡克的麵許諾道:“我回去後就轉賬五百萬,修最好的路,建最好的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