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痕跡連走了四五十步,終於在個水坑邊緣發現了一道長線。
提著線一拽,一隻破爛不堪的鼠標頓時露出了水麵。
“你怎麼知道這裏有個鼠標的?”張小愛問道。
“這鼠標就是張凱遇害的那個網吧裏的,整整後半夜我就是在追它!”我淡淡的說道。
羅洋出現了幻覺,是在淩晨三點;張凱被殺也是淩晨三點;那沾染著陰氣的鼠標,向城西跑去;殯儀館也在城西的方向……
這幾點結合在一起,就絕不是偶然!
“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走,去裏邊看看。”我說完大步向前,走向了停屍間。
嘎吱一聲,停屍間的大鐵門打了開來,一股森寒的冷氣撲麵而出,我們三人不禁同時打了個寒噤。
我第一時間望向了那一張孤零零的大鐵床。
鐵床和王猛的屍體都完好如初,走進一看,朱砂陣也沒有破壞的痕跡。
稻草,蘿卜全都沒什麼異樣,隻是上邊結了一層白霜。
小豬仔已經死了,可卻不是凍死的。
它全身烏黑,舌頭伸的老長,很明顯,這是被陰氣奪走了魂魄。
那個紙人也被劈成了兩半,同樣是正從脖頸處斷成了兩截。
我昨天臨走時,在每件物品上還放了一根王猛的嬴發瀢此刻一看,全都從中斷折,可卻絲毫沒有傷到頭發下麵的東西,甚至連頭發擺放的位置都沒變過。
張小愛和羅洋緊跟在我身後,很是疑惑的看著我,等著我解釋。
我看了看他們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應該是一把刀,一把專門殺人的屠刀。”
他們倆麵麵相窺,好像有點聽不太明白。
我指了指地上的幾件東西,向他們一一解釋道:“我從看到照片的第一眼起,就斷定這起案子很可能跟陰物有關!那件陰物可能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屠刀,亦或是巨斧,隻是還不能斷定到底是什麼。”
“我昨天擺下的這幾樣東西都有講究,稻草對應著柴刀,白蘿卜對應著菜刀,豬仔對應著屠刀,紙人對應著殺人刀。現在你們也看見了,其他幾樣都沒事,唯獨紙人被斬斷了腦袋,由此可見,這件陰物過去就是專門用來處罰犯人的,而且隻斬腦袋!”
“劊子手的鬼頭刀?”張小愛脫口而出。
“嗯,差不多,就是屬於這一類的。”我點點頭,繼續說道:“而且這幾根頭發,也全都被斬斷,絲毫不傷及頭發之外的東西,和那幾個被害人一模一樣。”
“這種手法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做出來的,想必背後的陰物極其強大!隻要認定了你是罪犯,那麼時間一到,無論你躲在天涯海角,它都會過來取走你的項上人頭。”
我順著痕跡連走了四五十步,終於在個水坑邊緣發現了一道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