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因為長著一張賢淑的臉,所以被胖團長安排到了後勤部,身為她的家屬,我自然要跟過來了。
洗菜這個活比較適合我,最起碼可以離老人遠一點兒。
不過午飯還沒有做好,陳伯的女婿就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神色匆匆的離開了。陳伯的女兒將他送到敬老院的大門口,一臉微笑的向他揮手告別。
等陳伯女婿開車離開後,陳伯女兒的笑臉在豔陽下一點點的消失了。
她冷著一張臉,眼神裏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仿佛撕去了一直遮擋在臉上的麵具,露出真容。她輕輕歎了口氣,顯得有些累,麵無表情的回到了陳伯的房間。
尹新月見我走神,好奇地湊過來問道:“怎麼了?香菜都要被你洗成臭菜了。”
我衝陳伯的女兒使了個眼色:“那個女人有點怪怪的。”
“哪裏怪了?”尹新月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自從你做了陰物生意之後,看什麼都怪怪的。”
“不不不,這次不是陰物,就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我看著陳伯女兒的背影,一臉費解。
尹新月笑道:“算了,別想啦,你盯著別的女人就怕我不舒服?”因為她的玩笑,我也就無心再去理會別的,安心陪在她身邊摘菜洗菜,忙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午飯的時間。
老人們的飯量都很少,但因為來人陪他們說話的原因,大家都很高興,胃口也比平時大了不少。
陳伯的飯菜由胖團長親自送過去,回來時她說:“陳伯的女兒已經走了,陳伯蔫蔫的沒什麼胃口,等他好點了我再去喂他。”
走了?女婿前腳走,女兒後腳就離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飯後大家聚在活動室裏閑聊,老人們都在回憶年輕時的苦難生活,我聽得無趣,悄悄找了個機會跑到外麵曬太陽。
正在百無聊賴之際,忽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那個人又瘦又小,賊眉鼠眼的像是一隻耗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難道是來偷老人們東西的?
原本不打算管閑事的我想到這裏就再也坐不住,悄悄地尾隨了上去。
隻見那個耗子一樣的人貓著腰去了陳伯的房間。我微微一愣,卻仍舊情不自禁的貓到了陳伯的窗下,此刻窗子半敞著,剛好可以聽到裏麵的對話。
我小心地探出頭,隻見耗子般的男人半跪在陳伯的床前,獻寶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髒兮兮的布包。原本精神萎靡的陳伯看到那個布包後立刻眼睛一亮,有些焦急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無奈怎麼都使不出力,隻能張著發出咿咿呀呀的怪聲。
耗子笑嘻嘻的展開布包,露出裏麵一根被包裹的很嚴實,很有年頭的降魔杵。
前端雕刻著一個代表著佛教護法的怒目金剛,後端則是寒光閃閃的三棱刺,這降魔杵是純銅打造,又因為年代久遠,生了些許銅鏽,而且刺尖上還有些殷紅的血跡,顯得格外詭異。
我看著降魔杵,心中一動,這明顯是件陰物,而且上麵的血跡似乎在提醒我這是一件十分難搞的陰物,陳伯一個古稀老人,為什麼會和這種東西攪和在一起?
尹新月因為長著一張賢淑的臉,所以被胖團長安排到了後勤部,身為她的家屬,我自然要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