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麵嚇壞了院長和工作人員,好在院長還算冷靜,吩咐員工趕緊聯係陳伯的家人。
我慢慢退出房間,站在走廊裏看著陳伯安詳的屍體。之前在活動室我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陳伯癱瘓在床已經有近兩個多月了,他自從進敬老院後身體就一直不好,而且精神也很萎靡,幾乎從不跟別人打招呼說話,就一個人坐在房間裏,一坐就是一整天,別人都說他性格古怪冷漠,很難親近。
他隻有一個女兒,但彼此的關係也很奇妙,女兒雖然表麵上對陳伯噓寒問暖關心備至,但陳伯卻不領情,總是板著一張臉,也從不和女兒說話。
女婿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好男人,對陳伯非常客氣,但陳伯卻對他視而不見。
這世上誰願意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久而久之,陳伯的女兒和女婿也隻是偶爾過來看看,坐一小會兒就走。直到兩個月前陳伯中風癱瘓在床,敬老院值班醫生檢查後通知了陳伯的家屬,也隻有陳伯的女兒一個人過來,確定沒什麼問題後離開了。
那之後陳伯的身體就越來越虛弱,可他心裏卻像是裝著什麼未了的心願一般,一直在堅持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將他這個所謂的最後堅持和錮魂釘聯係到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個身患重病的古稀老人在得到它之後自殺而亡?
隨後警方到場,現場勘查,對所有人做筆錄。
等應付完警方後,在胖團長的帶領下,人心惶惶的團員們坐上了中巴車,準備離開這個讓人覺得倒黴的地方。原本就因為電視台沒有到來的團員們,都在責怪胖團長選的日子不對,出門沒有看黃曆。
胖團長有口難言,一邊安慰大家的情緒,一邊有條不紊的組織離開。幾個膽小怕事的義工大學生提議要跟我們一起離開,胖團長爽快地同意了。
走出敬老院大門時,我剛好與匆匆趕來的陳伯女兒擦肩而過,她依舊妝容精致,腳步雖然急促,臉上卻看不出一絲難過,我甚至在她的眉眼之間敏銳地察覺出一絲釋然。
我忍不住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盯著她的背影。
無論她與陳伯有什麼隔閡,在聽到父親去世消息的那一刻,她居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親人離開的悲傷,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沒等我想出個結果,尹新月已經拉著我坐上了車,還歎著氣說道:“你現在都快變成柯南了,走到哪都死人,以後可怎麼辦啊!”
和我有個毛的關係啊?我一陣無語。
我們坐上中巴車,因為陳伯去世的關係,原本還熱鬧非常的氣氛變得消極有冷靜,大家都心事重重地坐在位置上,隻等著車子趕緊發動,離開這個鬼一般的地方。
車裏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安靜之中。
隻有一個女大學生坐在最後一排小聲的抽泣著,旁邊的幾個人還在安慰著她:“別哭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也不要太難過。我們都知道你很關心陳伯,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女學生點了點頭,抹了抹眼淚。
這樣的場麵嚇壞了院長和工作人員,好在院長還算冷靜,吩咐員工趕緊聯係陳伯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