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有很多聰明的匠人,在修陵一開始就同時開挖著逃跑時的暗道。
不過,很顯然,這些人還沒等逃走,就先遭了厄運。
“這樣的話倒是說的通了。”T恤男頷首:“我們進來的通道,不但粗糙,也異常狹窄。如此規模浩大的墓穴,真正的入口處,絕不會這般狹小,否則棺槨怎麼抬進來?“
我們三人得出了統一的論斷之後,就開始往旁邊清理屍骨,想要理出一條通道來。
或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這些屍骨拿在手上都很輕。每件屍骨上都裹帶著不少的麻布碎片,夾雜著還有不少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有的是個小銅環,有的是個破煙袋,還有一些散碎的銅錢。
我們三個本來就是陰物商人,對這東西自然極為熟悉,稍經辨別就看了出來,都是唐朝初晚期的東西。
屍骨堆中還散落著許多小牌子,牌子不大,也就六七厘米,一頭鑽有小孔,看樣子原來應該是拴有繩子的,正反兩邊上都刻著字。
應該是每人隨身攜帶的號碼牌,就有點像我們現在的工作證之類的東西。
隻不過那些字不是漢字,彎彎曲曲的很複雜,T恤男看了看道:“都是古藏文,雖然我認不出寫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一點絕不會錯。”
唐朝?藏文?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鳳大師都有些奇怪。
這裏可是俄羅斯西伯利亞腹地,距離著西藏可遠著呢,一路上又艱險無比,別說遠在千年之前的唐朝,就是現在,不坐飛機的話,想要從西藏走到這裏來都要大費周章,更別說還要在這修建一座如此浩大的古墓了。
更為怪異的是,撒旦之父,龍泉山莊,還有那個極為古怪的灰袍老頭,又到這裏來幹什麼?
“你們快看!”突然之間,鳳大師向前指道。
原來屍骨堆中露出了一張羊皮卷,那羊皮紙被一具白骨死死的抓在手裏。
即便是現在骨肉早已爛光,想要從指骨裏把羊皮紙抽出來仍是十分不易,可以想象,這人臨死之時抓的有多緊。
我和T恤男把羊皮紙抽出來,借著手電光一看,竟是一副地圖。
地圖上的線條雖然很簡單,不過也能看的很清楚。
我們研究了一會兒,猛然發現圖上畫的就是這裏!
雖然我們才走了短短一小截,可那條石階通道卻絕不會有錯!連通著石室的位置,還有那通道的長短,在哪裏拐彎,每個彎道有多長,與我們剛才走過的狹小通道絲毫不差。
我們正愁對這裏一無所知,現在竟然得到了一張地圖,自然猶如神助。
所以就有很多聰明的匠人,在修陵一開始就同時開挖著逃跑時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