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符咒大多都是早已製好的,可仍要隨身準備一些道紙,以便在各種情況下,產生不同的用途來。
可我從沒想過,會有一天用它來疊一隻哄小孩的玩具。
那小女孩一直托著下巴,緊盯著我疊鶴的手,看得極其認真。
就在紙鶴疊成的一瞬間,她猛的一伸手,紙鶴就像事先被她栓上了一條線一樣,直接從我手裏脫了出去,遙遙飛過血池,輕飄飄的落在了我的手裏。
小女孩很是高興的捏著紙鶴原地轉了好幾圈,這才衝我說道:“把你的血給他喂兩滴就好了。”
“爺爺說天靈液得要天靈聖體喝了才有用,其他的用法都是暴譴天物!”那小女孩背起一隻手,極為可愛的裝成老頭子的樣子,一字一頓的說道。隨即再也不理我,一蹦一跳的捧著紙鶴跑遠了。
天靈聖體?那又是什麼東西。
這怎麼跟那些狗血仙俠劇似的?
一聽那她說出所謂救人的辦法,我的心立刻就涼了一大半。不過,這時候的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忙咬破了指尖,把鮮血滴進了T恤男的嘴裏去。
雖然我對這個聽起來極為荒謬的辦法,不抱什麼希望,可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可想,隻能期盼著奇跡發生。
咕嚕嚕,突然之間,一串怪響自T恤男的胸口處傳了出來。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聽錯了,可響聲卻接連不斷,緊接著他的眉毛輕輕的動了動。
“九……九麟……”他張合著嘴唇,輕聲念叨著。
“我在這。”我被這一下驚愣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趕忙貼近他耳邊大聲叫道:“初一,我在這,在這兒呢。”
可T恤男仿佛根本就沒聽見我的聲音,繼續說著:“九麟,你,你可一定要活下去啊!你還要封……”
呼的一下,他好像猛然之間想起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唰的一下睜開了雙眼,一伸手把插在肚子上的白骨拔了出來。
嗖!一道血箭自傷口之中噴湧而出。
可極為奇怪的是,周圍的血水馬上就湧了過去,仿佛他正躺在一個天然大血袋裏,正源源不斷的給他輸送著新鮮血液。
隨即他那全身的創口,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的愈合了起來,轉眼之間就隻剩了一道很是輕微的疤痕。
砰砰兩聲,他纏在手臂上的碎布全都崩斷開來。原本已被燒成黑炭一般的手臂早已複原如初,隻是那一片皮膚鮮紅如血,晶亮逼人。
這極為驚人的一幕,簡直就如神話一般,可就在我眼前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就連T恤男自己都極為驚愕,呆呆的看了好半響,這才轉過頭問我:“你已經覺醒了?”
我身上的符咒大多都是早已製好的,可仍要隨身準備一些道紙,以便在各種情況下,產生不同的用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