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雖然不是什麼善類,但還算一個好母親。
我輕輕歎了口氣:“這件事兒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會順著線索繼續調查這輛車,你繼續等消息吧!”我又教了她一個辦法:“在你女兒的床前點一盞油燈,用朱砂在三黃紙上寫清楚你女兒的生辰八字,把三黃紙卷成紙卷,外麵用棉絮包好做燈芯。然後不要離開,要一直守著這盞長明燈,一旦發現長明燈有熄滅的趨勢,就立刻添油換蕊,隻要長明燈不滅,你女兒就暫時不會有危險。”
馬月一聽,立刻點頭如搗蒜:“我這就去辦!我這就去!”
我和李麻子離開了她的家,李麻子向我嘟囔道:“張家小哥,我真是不明白,你不是向來恩怨分明嫉惡如仇的嗎?這種人你幹嘛要幫她?如果不是她這種黑了心的人,鄭義又怎麼會買到那輛車出了事。”
我衝他一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有變,我仍舊嫉惡如仇,不過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呢?在你我眼中,我們救了很多人,是大大的善人,可在別人眼中,說不定我們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善惡隻在一念之間,沒有定論。更何況這個馬月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有行過大惡,她一個女人孤身帶著女兒生活,為了生存隻能妥協,這都是社會現狀,沒什麼好怪的。”
李麻子聽得似懂非懂:“張家小哥,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玄乎了?你該不會看破紅塵想出家吧?”
我丟給他一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
既然知道了那輛車的情況,剩下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這一次不用李麻子,我自己找了些人脈,很快就弄到了車主的資料,對方還附帶著將當時的現場照片一並傳到了我的郵箱裏。
那輛寶馬車的第一任車主姓孫,是本市一家小工廠的老板,家庭幸福美滿,老婆剛剛證實懷孕,生意又蒸蒸日上,勢頭正穩,沒想到一場可怕的車禍卻徹底毀了一切。
這件事換在任何一人的身上,都會心存怨念!於是他的鬼魂就留在了那輛車裏,把所有坐過那輛車的人的靈魂都禁錮住了。可我從前都是消滅惡靈,怎麼將靈魂拯救出來我還真是不太明白,想來想去沒有辦法,我隻好厚著臉皮向T恤男求助。
好在T恤男那邊有信號,他很快接通我的電話,詫異地問道:“你又怎麼了?”
“什麼叫我怎麼了?”我笑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T恤男的話讓我臉紅了三秒,我隻好故作輕鬆地咳了一聲:“其實我就是專程給你打電話問候一聲,順便再打聽點情報。”
這個女人雖然不是什麼善類,但還算一個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