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既深又長,麗娜將一整瓶止血藥都倒了上去,也不見什麼效果,急得兩眼通紅都快哭出來了。
我趕忙掏出一張回春符,貼了在了範衝的手臂上。
血雖然止住了,可傷口仍是觸目驚心。
範衝卻是毫不在意,仍朝無人處破口大罵道:“他奶奶的,專朝女人下手,算個什麼東西!是個爺們你衝老子來。”
我盯著那傷口看了看道:“範衝,剛才那人是左手持刀嗎?”
範衝雖然看不見,可以他的功力應該能感受到迎麵而來的風,人衝過來的風和刀劍劈砍而下的風可是完全不同的。武道高手能根據風氣的位置,斷定出是哪隻手抓的刀,甚至是以什麼姿勢砍過來的。以範衝的本事來看,辨別出這一點並不是什麼難事。
範衝想了下道:“是左手,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藤田剛的血跡上落有幾個腳印。從他站立的位置上看,他是右側受的傷,可紅色的血液是在左側,我們都知道藤田剛無論吃飯還是拿鋼叉都是習慣用左手的,那麼他與對麵交戰的那人同時受傷,而且受傷的位置正好相反,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人是左手持刀的!也就是說,剛剛偷襲你們的和偷襲藤田剛的是同一個人。”我飛快的解釋道。
“我不管他是誰,現在就是想弄死他!”範衝極為憤怒揮舞著手臂大叫著。
麗娜深怕範衝又撕開了傷口,趕忙拉住了他。
我掏出兩張警示符貼在了他們倆周圍道:“你們小心著點,千萬不要離開這裏,我過去看看再說。若不排除掉這個隱患,我們隨時都有危險!”
古跡當中,隻有我們一行六人外加藤田剛,剛剛五人都在現場,隻有梁明利自從幹屍陣先行離開之後,就一直未曾見麵。藤田剛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也未必能隱掉身形,又逃的這麼快。
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梁明利。
這小老頭的手段極為詭異,而且每次都不同,我完全無法料定是不是他幹的。
而且,有些不合乎常理。
範衝和麗娜兩人當中,範衝雖然傷的更重一些,什麼都看不見,可他明顯的要比麗娜實力強的多!
一般暗中偷襲,都會優先對實力強的人先下手,先除後患。
先對弱者下手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料定可能無法解決掉更強的那個人,而且他真正的獵殺目標就是那個弱者!
可他為什麼非要殺了麗娜不可呢?
派克要殺麗娜是因為她是馮氏家族的血脈,是威廉的女兒,他要殺麗娜又是為了什麼?
這麼一想,我對凶手的身份倒是更加疑惑了。
若是梁明利的話,以他的實力別說偷襲麗娜還未成功了,恐怕就在剛才把他們倆全殺了,我也絲毫不會意外。
這古跡是很危險,連藤田剛都能一路走到這裏來,梁明利更不會是強弩之末。
那到底是誰幹的呢?
那傷口既深又長,麗娜將一整瓶止血藥都倒了上去,也不見什麼效果,急得兩眼通紅都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