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胖老板這下終於聽明白了:“這倒是挺新鮮的,黑石鎮還從來沒弄過這玩意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弄。”
“越快越好!我在這裏也沒什麼熟人,這事兒隻能靠大哥你幫忙了。”我很是誠懇的說道。
“成!我幫你操辦。”也不知道是看在錢的麵子上,還是這胖老板真把我當成了朋友,或者他也對開音樂會這事很感興趣,總之,他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他把我讓進屋裏拿出了兩瓶酒,讓我先喝著,隨即掏出手機,不停地撥打著。
還別說,這家夥還真挺有本事,至少在這小鎮裏的人脈還很富足,不大一會兒就信心告訴我說:“成了!”
三天後,容納一千多人的小鎮大禮堂座無虛席,就連過道上都站滿了人,更有不少擠在門口窗邊向裏邊張望的。
正前方的舞台四周彩帶飄揚,花團錦簇,裝扮的格外豔麗,簡直比過年都喜慶。
小鎮上的居民自來就對音樂情有獨鍾,幾乎每個人都是音樂愛好者,大家全都身著禮服,滿眼望去都是一副既鄭重而又歡喜的模樣。當然了,還有幾分好奇。
意氣風發的胖老板,操著大嗓門發表了一通不算成功的開場白之後,表演就正式開始了。
鋼琴,大小提琴,手風琴,薩克斯……獨奏或者合鳴。
在我的特意要求下,所有的表演曲目都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
小鎮居民對於音樂的熱愛,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這麼多的人,而且絕大多數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工人,甚至還有不少孩子,竟連一點嘈雜的聲音都聽不到,並且非常熱烈的給予了每個表演者非常熱烈的掌聲。
如果暫且不計表演者的水平高低、現場環境的好壞,單就觀眾素質來說,絕不比維也納音樂殿堂裏的紳士貴族們差!
表演最後一個節目的是孫詩琪。
她穿著一身雪白色的高筒貴婦裙,笑盈盈的衝著觀眾施禮,隨即彈奏了一曲《六月船歌》。
那音樂聲就像清澈的水流一般,緩緩流淌著,跳躍著,蹦進了每個人的心窩。
台下的觀眾全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深怕影響了這美妙的聲音。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地,我緩緩的走上了舞台。
我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服,戴上了胡須和假發,裝扮成了柴可夫斯基的模樣。
“大家好,我是彼得·伊裏奇·柴可夫斯基。見到大家對我的樂曲如此喜愛,我非常的開心,可今天我卻要講一個悲傷的故事……”
孫詩琪按動琴弦,彈奏起了《悲愴交響曲》。
我則用著低沉而又緩慢的聲音,把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的故事又講述了一遍。當然,特意隱去了他自殺之後,陰魂不散的環節。
隨著如此傷情的音樂,又聽到了這麼動人的故事,台下很多人的眼角都濕潤了。
當我說到最後,兩個人一個服毒身亡,另一個抑鬱而死的結局時,台下沒有掌聲,沒有歡呼,反而是一片肅殺,間歇的還有不少抽泣聲。
“音樂會?”胖老板這下終於聽明白了:“這倒是挺新鮮的,黑石鎮還從來沒弄過這玩意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