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卻不理會他,甚至和我開起了玩笑:“這冷家也有意思,上一輩的名字都是兩個字,下一輩的名字都是三個字帶個雨字頭。”
按照古爾的話來說,家族中除了他們幾位之外,還有老家主後娶的小老婆以及前妻的姐姐。老家主的妻子早年逝去,而她的姐姐終身未嫁,一直在冷家幫著照顧孩子,老家主前些年也不知迷了什麼心竅,又娶了一位年紀相差很大的年輕妻子。古爾皺著眉頭道:“聽別人說,這位新夫人從前也隻是個舞女……”
這麼複雜的人際關係,聽得我簡直頭都要大了。
天漸漸黑了,新疆晝夜溫差極大,白天裏熱得幾乎讓人發狂,到了晚間風吹到身上,居然有幾分涼意。古爾帶我們去了餐廳,晚餐和李麻子預想中一樣,格外的豐盛。李麻子的胃口極好,我卻因為心中有事,隻隨意墊了墊肚子。
忙了一天,我和李麻子很早就歇下了,李麻子那邊很快就鼾聲四起,我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冷家的老家主離奇之死,四絕古城中的《可蘭經》,冷如霜的受傷……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為什麼會在家族易主之時鬧出來呢。
究竟是巧合,還是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到半夜時,我累到極致,終於有了一絲睡意,就在我閉上眼翻個身準備就寢之際,忽然感覺到四周有一股至寒的陰氣襲來。
我甚至在這股陰氣之中察覺出了一絲危險。
幾乎來不及多想,我赤腳從床上翻身而起,卻察覺到這股陰氣似乎像是有備而來。
我感覺到它似乎有意要針對冷如霜,急匆匆的打開門,果然看到走廊中有一道黑影迅捷無論地閃進了冷如霜的房間。
冷如霜有危險,我急忙衝了過去,幾乎和墨鏡男、烏衣古爾同時抵達冷如霜的房門口。也沒有時間細想,急忙踢開門,隻見昏暗的房間內,有一個黑黢黢的身影正在冷如霜的床前,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吸食冷如霜的陽氣。
沒等我出手,墨鏡男已經縱身躍了上去,我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金光,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一旁的古爾連忙打開燈,隻見地麵上落著厚厚的黑沙。
我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細研究了一下黑沙,沙粒看上去有些粘粘的,撲鼻而來一股濃重的腥臭味。
“這是什麼?”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沙鬼。”古爾小聲道:“據說隻會在葉爾羌城出現的沙鬼……它……它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古爾一臉莫名其妙,墨鏡男的臉色則更加冷峻了。
冷如霜依舊在睡夢中,我們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她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上前看了她,隻見她呼吸雖弱,卻很有規律。我稍稍鬆了口氣,和墨鏡男及古爾一齊關燈出了門。古爾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嘴中喃喃地說道:“沙鬼怎麼會來這裏?難道是《可蘭經》已經認了主?”
李麻子卻不理會他,甚至和我開起了玩笑:“這冷家也有意思,上一輩的名字都是兩個字,下一輩的名字都是三個字帶個雨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