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蘭變成了這個家名義上的女主人,她的位置也就顯得格外尷尬了。
我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誰知卻被一直沉默的冷鬥打斷了:“如雷的話很有道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冷家難道沒人了嗎?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插手家族中的內部事兒?”說到這裏,他又沉著臉哼了一聲:“都怪我沒有管好女兒,養出這麼一隻白眼狼來。父親才剛剛過世,她就想聯合著外人陷冷家於水深火熱,這樣的女兒我就當沒生,回頭把她的名字從族譜上去除,反正之前也有先例……”
他的一番話令冷如雷和冷如雲眼前一亮,即便是之前對我抱有好感甚至頻送秋波的冷如雲也是低頭算計了一番,笑著答應道:“大伯這樣說,我們做小輩的自然不敢反抗。”
說完,還有些歉意的瞄了我一眼:“隻是辛苦了張大掌櫃,白跑一趟……”
我看他們這出戲也演得差不多了,隻好站出來說道:“倒也算不上白跑,隻不過我張九麟做人最重承諾。我既然答應了冷如霜,就一定會給她個交代!”
冷鬥拍桌而起:“哼!我已經將冷如霜踢出了家門,她現在不是冷家的人,連她都不能插手冷家的事兒,何況是你?趕緊給我滾,別逼我翻臉!”
眼見著他一副暴怒的模樣,我卻雲淡風輕地從口袋中取出冷如霜交給我的木牌:“你將她踢出家門?隻怕你的話……還不夠分量吧?”我一邊說,一邊將木牌高高舉起:“你們都是冷家的人,想必都見過這枚木牌吧?”
“天山令!”木牌一出,整個客廳頓時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冷鬥的震驚,冷武的意外,冷如雷的陰霾,冷如雲的詫異……
客廳裏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像是舞台上一出戲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貪婪,於是眾生百態,一覽無遺地展現在我的麵前。
之前冷如霜沒告訴我這小小的木牌叫天山令,不過看到冷家人之後,我卻覺得真是令如其名,他們冷家真像天山一樣冷。
“天山令怎麼會在你手上?”冷如雷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的,他眼神陰毒地望著我,似乎我不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他就要上來搶了。
李麻子急忙站了出來,似乎怕我有危險,急忙擋在了我身前。
李麻子這貪生怕死的孬種也有這麼仗義的時候,不禁讓我大為意外,也忽然多出了幾分勇氣。
我拍了拍李麻子的肩膀,正兒八經地說道:“這枚天山令是老家主親手交給冷如霜的,而冷如霜擔心我來到冷家會受到不尊敬的對待,所以把它臨時借給了我。”
當得知天山令是老家主交給冷如霜的,等於承認了她新主的地位時,冷如雷和冷如雲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尤其是冷如雲,原本風情萬種的臉上也多出了幾分戾氣。
“胡說八道!”冷如雷惡狠狠地說道:“天山令向來隻傳冷家的人,冷如霜怎麼能把它給你?拿來給我!”他衝上來就要搶。
如今張蘭變成了這個家名義上的女主人,她的位置也就顯得格外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