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瘸子在一隻眼睛完全失明,又痛不欲生的情況下,早把這淚水當成了血水,以為我剛才這一刀是砍瞎了他的眼睛。
“他娘的!人家把你當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你他嗎的還幫人家守口如瓶,說不說。”說著,我又作勢準備砍向他的第二隻眼睛。
這一下魏瘸子終於害怕了!
而且也完全打消了他方才的顧慮,因為絕沒有一個警察會這麼幹,就算再刑訊逼供也不可能割耳朵,砍眼睛。
“我說,我說我都說!”魏瘸子連聲說道:“他是廣東陸豐人,叫趙廣福,我們都叫他福仔,他最後給我發來消息的地方是在緬甸仰光,據說,他有個遠方叔叔就在那邊開貨站……”
幾個緝毒警一聽,不露聲色的向我投來一束讚許的目光,其中一個身上帶裝備的兄弟,趕緊解開腰帶裝成上廁所的樣子,快步走了出去。
其實,他的手心裏就攥著針孔攝像頭和錄音筆。
“算你老實!”我拿著刀在他臉上輕輕的拍了幾下,隨即臉色一變,嗬嗬笑道:“可這太老實了,也沒什麼好處啊,你說都說出來了,我還留著你幹什麼呢?”
“別……別……大哥!”魏瘸子一聽臉色驟變,急聲求道。
“你他娘的做了鬼了也別怪我!冤有頭債有主,誰想殺你,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找他去吧!”說著我惡狠狠的掄起刀來,照著他的胸口就紮了下去。
刀刺破了衣服,從身旁紮了過去。
可他這一邊的眼睛早被我遮蓋,又被綁住手腳看不太清,在痛魂粉的刺激下,還真以為是被我紮穿了心口。
頓時嘶聲大叫起來,慘叫不已!
“劉陽,老子就算做了鬼,也絕不放過你!”
“嘖嘖嘖。”我一手抓著在他麵前僅露半截的刀柄,說道:“看來劉總這錢花的可是一點都不冤枉,你這小子一點都不仗義,還真能把他供出來啊!要是換了我,早就把你弄死了,還能留你活到今天?”
“呸,仗義個屁!他連親爹都謀害,還能對誰仗義?他倒是想殺我滅口呢,可那玩意對老子不管用,這才找……”他義憤填膺的剛剛說了一半,突然愣住了,隨即拚命低下頭來往心口看去。
這小子雖然中了我的圈套,可畢竟也不是傻蛋。
明明看見我那一刀紮進了心口裏,雖然感覺到了無比的疼痛,可為什麼沒有死呢?而且還能這麼大力氣喊喊叫叫的。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再低頭一看,我那把刀隻是劃破了一點點皮膚,緊貼著肋骨插在了地上,其實衣服上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直到這時他才發覺上當了,很是驚愕的問道。
我一見他已然識破了真相,就微微一笑抽出刀來:“我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殺人犯外加毒販的證據,馬上就會找到。當然了,你應該高興才對,畢竟還活著呢。”
可魏瘸子在一隻眼睛完全失明,又痛不欲生的情況下,早把這淚水當成了血水,以為我剛才這一刀是砍瞎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