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吧!”林峰應了一聲蹲下了身去。
“你忍著點吧,我可沒什麼經驗,可千萬別亂動哈。”我扔下這句更加讓人不放心的話之後,就輪開雙刀在他腦袋上削砍了起來。
若論剃頭我的確是沒什麼經驗,可這陰陽刀法我早已熟經千百遍,手藝如何暫且不論,至少不會傷到人。
時間不大,林峰那一頭雪白色的頭發就都被我剃了下來。
月光中那一顆光禿禿的圓腦袋上,泛起一片短短的白頭茬,看起來就和一個發了黴長滿白毛的爛土豆差不多。林峰對著倒車鏡看了看,苦著臉說道:“大師,您這手藝……還真不怎麼樣。”
“掉的是頭發,生的是善心,這也算是你為正義獻身了!行了,現在計劃有變,你也別在這兒等著了,趕緊走,離別墅越遠越好。”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斷發收攏了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走吧,越快越好。”我又催促了他一聲,一路急奔著衝向別墅。
林峰的頭發之所以變白,就是被那張弓害的。
也就是說,頭發上都帶有陰物的氣息!
如果我把這些斷發都扔進去,那數千佛珠和桃木劍所組成的禁製毫無所動,那就證明,它們已被陰物所同化,那麼,我也能借個法子蒙混過去。
如果禁製啟動,阻擋斷發入內。
那我就能引動這大陣順著陰氣追尋下去,去獵殺這陰氣的源頭,也就是那張弓。
無論這驅魔大陣發動與否,我隻要靜觀其變就好了!
我輕手輕腳的靠近了過去,離著院牆還有五六米遠就站住了——隔著高牆,我分辨不出藏獒所在的位置,深怕再近一步被發覺,從而再驚動了保鏢,引起劉陽的注意偷偷逃跑,那可就麻煩了。
我伸出手去,測了測風向,正趕上順風的時候,抓起一捋頭發揚了出去。
靜氣凝神的聽了聽,沒什麼動靜。
難道這驅魔大陣,真的被人改動過了?早就和陰物化為一體了?
這樣也好,我就借著頭發上的陰氣,偷偷溜進去就是了。
想到這裏我掏出一縷頭發來,剛要點燃,萃取陰氣。
這時不遠處的大門燈突然閃亮了起來,緊接著嘎吱吱的聲響中,鐵門啟動,從裏邊開出了一輛車來。
“嗯?難道是劉陽這家夥發覺了什麼,要提前逃跑?”我正自不解,卻一下認出了那輛車。
老式的加長林肯,這不是方老的車嗎?
這老頭兒大半夜的跑到劉陽這裏開幹什麼?
難道,這老頭兒對我所說的都是假話?他們倆才是一夥的。
不行!
我得趕緊通知林峰,讓他跟蹤一下這老頭兒,到底打的什麼鬼算盤!
我躲在暗處,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給林峰接連發了好幾個信息,卻一直沒人回,打了電話也一直在通話中。眼見著那輛林肯車從我麵前開了過去,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這時,林峰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趕忙遠離高牆,接了起來。
“好,來吧!”林峰應了一聲蹲下了身去。
“你忍著點吧,我可沒什麼經驗,可千萬別亂動哈。”我扔下這句更加讓人不放心的話之後,就輪開雙刀在他腦袋上削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