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近了些才發現,那是一道放置在路邊既破舊又閃亮的牌匾。
上邊寫著四個大紅字:“超市飯店”。
超市和飯店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可在這種遠離城市的偏僻路段,卻是極為常見的存在。
一般規模都不大,就是當地百姓養家糊口的小營生。
“在這停一下吧,進去歇歇腳。”我朝著那牌匾指了指。
從導航上來看,這裏距離出事的工地隻有不到三十裏的路程了。工地裏出了這樣的事,想必飯館老板也會有所耳聞。我們在這兒吃點東西歇息一下,順便可能還會打聽到點什麼有用的消息。
周圍都是半熟不熟的莊稼地,一間早已取締卻還未扒掉的收費亭旁邊,荒廢著一排低矮的小磚房。除了這間小飯館之外,全都漆黑一片,了無生氣——想來,這裏也曾熱鬧過。
飯店門口掛著一塊漆麵斑駁的破鐵板,隱約可見那上邊寫的是“徐家羊湯”四個大字。
可是,與這破舊的小飯館以及荒郊無人的環境極不相配的是,此時那門前還停著一輛車。
一輛老舊的軍版悍馬,H1基石。
這是早些年被稱為最原始最爺們的第一越野車!
車身上刷著迷彩,掛著偽裝布,顯出一股極為粗重狂野氣息,隻是那車牌不是軍方的,而是民用的藍牌子。
我們把車在悍馬旁邊停了下來才發現,那側門上還刷著一行字:“鵲山CS基地”。
哦,怪不得弄成這個樣子,原來是真人戶外射擊遊樂場的專用車輛,不過,這大晚上的,怎麼停到了這裏?
我和李麻子有些狐疑的朝向那車看了看,推門走了進去。
這飯店非常的小,隻有兩張破木桌,正對門口的破吧台上擺放著幾瓶礦泉水,桶麵,打火機之類的雜貨,這可能就是所說的超市了。
吧台裏側,掛著一塊滿布黑油的白門簾,門裏傳出一陣陣沸水滾鍋的聲音,想必那裏邊就是廚房了。
“老板,有什麼吃的?”李麻子操著粗聲喊道。
“哎,來了!”門簾一掀,從裏邊走出一個人來。大概五六十歲,幹幹瘦瘦但是異常精幹的小老頭兒。
那老頭兒紮著一副和那塊髒了吧唧的門簾同款的破圍裙,手裏拎著一個大勺,滿臉堆笑的說道:“有羊肉湯和熱饃,還能泡方便麵加雞蛋。你們兩位吃點啥?”
這地方就是應急湊個飽,也管不得衛生不衛生了,我直接在桌前坐了下來道:“兩碗羊肉湯,六個饃。”
“好咧!”老頭兒說著,一扭頭又走了回去,門裏邊也隨之叮叮當當又響了起來。
這時,李麻子在桌下踢了我一下,我順著他斜向的眼神一看,隻見旁邊的吧台上放著一串車鑰匙。
鑰匙串上拴著個核桃大小的黑骷髏,正呲著一口白慘慘的牙齒‘盯’著我們,那模樣極為猙獰。
荒郊野外,一個看似普通的農家小老頭,一輛價格不菲的的越野軍車。
這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近了些才發現,那是一道放置在路邊既破舊又閃亮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