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你的殺手鐧,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本錢啊?”我倒背著兩手笑嗬嗬的說道:“可你還能再用一次嗎?”
黃衫道人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卻連一絲反駁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不能還手了是不是?那可就看我的了。”我說著慢條斯理的掏出一張烈火符衝著他晃了晃道:“既然你都給自己挖好了墳坑,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唰!
靈符扔了出去。
黃衫道人咬著牙,又艱難的舉起了龜殼。
忽!
火光閃過,黃衫道人的嘴角溢出了鮮血,發髻被燒斷,稀疏的頭發四下垂落,滿布油泥的道袍也被燒出了幾個破洞。
看來,在接連遭受淩雲劍的攻擊、烏龜殼的反噬之力後,此時的他已是強弩之末了。
“呦,還能抗的住啊?那就再來一張,反正這種中等符咒我多的是。”說完,我又掏出一張爆裂符扔了下去。
砰!巨碗下方騰起一片煙塵。
黃衫道人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個樣子了,兩手緊抱著龜殼,連坐都有些坐不住了,搖搖晃晃的隨時都可能趴倒在地。這家夥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連半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顫顫巍巍的伸手入懷。
嗖!
無形針飛了出去!
老家夥又想高舉龜殼抵擋,可在接連重創之後,他連符咒都擋不住,更別提無形針了。
啪!
無形針結結實實的紮在他手腕上,腕口立刻碎斷,那隻瘦骨嶙峋的手落在地麵上,還有些不甘的掙紮了幾下。那手裏握著一塊小牌子,隱隱約約的露出半個‘殺’字來。
正是隱殺堂的密信令牌。
噗!
老家夥噴出一口鮮血,趴翻在地,烏龜殼咕嚕嚕的滾了出去,他奮力的向前爬動著,還想要撿回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方才美滋滋啃食別人手臂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也有今天?你的陰鴉的確很不一般,可那又是煉化了多少靈魂才製成的?可能連你自己也數不清了吧。”
“你害過這麼多人,就從沒想過早晚也會輪到你自己?天道有輪回,古今放過誰!給我死去吧。”說著,我又掏出一張靈符甩了下去。
砰!
沒有了烏龜殼的防護,黃衫道人的身體頓時被炸的粉碎。
內髒血肉四下狂飛,亂呼呼的散落一地,這大坑就像是他為自己挖好的墳墓。
黃衫道人已死,我跳下坑去,把那個烏龜殼撿了起來。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那是一個破木魚。
由龜殼做成的破木魚,後邊破了一個大洞,一道深深的劍痕之下滿布裂紋。
那劍痕應該很有些年頭了,絕不是方才那一下所留下的——事實上,無論剛剛淩雲劍的攻擊,還是我的雙刀符咒,都沒在那上邊留下半點痕跡。
那麼這道差點就把龜殼砍斷的劍痕又是什麼人留下的呢?
此時也沒有時間細想了,我快步跳出深坑,收起了被我扔下的斬鬼神雙刀,扭頭一看,遠處的初一也撿起了淩雲劍。
“原來這就是你的殺手鐧,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本錢啊?”我倒背著兩手笑嗬嗬的說道:“可你還能再用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