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楚凡宇的“陰謀”(3 / 3)

他的話成功的阻隔住她的步伐,她沒有轉過身,筆直的後背僵硬的如同一尊雕塑。

“可是我不喜歡你。”沈瑩的話果敢直接,像是一把無情利劍淩遲著他的心。

可他依舊幼稚的為她尋找借口,“是因為段清和嗎?”他狂躁的一腳踢在護欄上,金屬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不喜歡你是我的問題,和其他人無關。”

“你騙人。”

“我是說真的。”

“慕沈瑩,一段失敗的婚姻並不可恥,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走出來……”

“……”

莫醒醒看了眼那對外形相當匹配的男女,回到了船艙內。男男女女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或談笑,或品酒。她的視線在船艙裏繞了一圈,落在被一群美女圍繞的楚凡宇身上,淡淡一瞥,又看見和一位西裝革履的小紳士玩耍的默兒身上。莫醒醒彎下腰,拾起一本雜誌,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

“老婆大人,形單影隻多孤單,不如小的來伺候呀。”突然間身邊的沙發下陷,雜誌的上方擠出楚凡宇的一顆腦袋,順手抽走了莫醒醒手裏的雜誌,劍眉蹙起,“這裏光暗,傷眼。”

莫醒醒任由他抽走自己的雜誌,挑眉看他,“楚先生怎麼不陪美女聊天了?”

“野花不如家花香呀。”楚凡宇笑著湊近了些,莫醒醒櫻紅的唇瓣近在咫尺,他一隻手從後攬住莫醒醒纖細的腰肢,作勢俯下身來。

胸口卻突然被一雙小手抵住,莫醒醒嘴角噙著狡黠的笑,用手肘指了指楚凡宇剛剛所在的地方,那群美女瞠大眼眸看著這邊,莫醒醒感覺自己瞬間就成為風暴的重心,豺狼虎豹的眼中釘。

好戲被打斷,楚凡宇也不惱,迅速的在莫醒醒唇角吻了吻,眯起眼笑眯眯的看著她,理直氣

陶刻深苦笑,淡漠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直逼得慕沈瑩無處可逃。

“你喝醉了。我去叫Ada來。”沈瑩掙脫了他的手。

長久的沉默,涼風習習,擦著耳郭而過,沈瑩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你快回去吧,哪有把女朋友一個人涼在裏麵的。Ada該不高興了。”見他許久不開口,沈瑩皺眉,催促著他回去主持大局,明明是主人家,卻學了她躲在這裏偷懶。

陶刻深走上前兩步,扶著沈瑩的肩,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麵對他,“沈瑩……”他再一次開口,英俊的臉上寫滿真摯看進她黑色的眸子呐。

沈瑩縮了縮肩膀,低下頭。他扶著她肩膀的手很用力,肩胛骨就像快被碾碎了一樣,她咬牙忍住心中的慌亂,垂下了眸子。

陶刻深手上的力道鬆了鬆,看著她低垂的腦袋,眼眸裏劃過深深的苦楚。

就再沈瑩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話裹夾著涼風灌入她的耳朵,冰涼的,緩慢的,絕望的,“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沈瑩猛地抬起頭,眸子裏閃過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

沈瑩轉過身,倚在欄杆上,搖了搖頭,嘴角漾起一抹笑,似是自嘲。

莫醒醒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低下頭望著風平浪靜的海麵,輕聲說,“我叫莫醒醒。”

似是意外,慕沈瑩側過臉深深看了莫醒醒一眼,如同一個多年未曾見麵的老朋友一般,熟絡的說,“我還意外你會問我,有關芭蕾的事。”

“本來是的,但是……”莫醒醒突然湊近慕沈瑩耳瓣,笑著低語,然後用下巴示意沈瑩看向自己的左側。沈瑩抬起頭,看見噙著笑意緩緩而來的陶刻深,原本想解釋什麼的,轉身朝莫醒醒看去時,隻見莫醒醒早已走出幾丈遠,留給她一個翩然的背影。

她想起剛剛莫醒醒意有所指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煢。

陶刻深來到她身邊,低下頭問,“怎麼不在裏麵呆著?”

“裏麵太悶。”沈瑩轉了個身,單手支撐在護欄上,望著遠處的霓虹,“再說那些人我也不認識。”

“沈瑩……”陶刻深喝過酒的嗓音裏帶著性感的沙啞,欲言又止。

一大口,然後說了句“謝謝。”

雖然她大半張臉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女子的周身散發著一股清冷的氣質,不是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淡漠,而是如同生於空穀裏的幽蘭,有碧玉般秀美的綠葉,在黑夜裏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讓人忍不住靠近。

大約是舞累了,她飽滿的額頭還掛著細碎的汗珠,她朝莫醒醒笑了笑,“謝謝你的雞尾酒。”

她的聲線也如同蘭花般幽香雅致,“我叫慕沈瑩。”

“沈瑩……”舌尖貼著上顎在檀口裏轉了一圈,莫醒醒輕輕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毫不吝嗇的綻放一抹欣賞的笑,“其實我認識你,在雜誌上看過你的專訪,著名的芭蕾舞演員。言憖萋犕”

我兄弟。”

“醉了的竹子,你名字挺別致的。”莫醒醒朝陶刻深伸出手。

陶刻深握住麵前的手,“莫醒醒的醒醒,那個讓楚凡宇吃盡苦頭的女人,久仰久仰。”

“我有那麼恐怖嗎?”

“那就看嫂子打不打算把楚凡宇借給我了?”

“去吧。去吧。”莫醒醒揮了揮手,朝甲板外麵走去。路過吧台的時候,莫醒醒點了一瓶雞尾酒。

甲板的護欄邊矗立著一個身影,夜晚的涼風襲來,掀起她直順的黑發,那纖細的身影在濃重的夜色下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氣息。

莫醒醒認出這就是剛剛和陶刻深跳舞的女子,於是勾起唇,走向了她。

莫醒醒放慢腳步,輕緩的立在她身邊,將手裏的雞尾酒遞給了她。

那女子側過半張臉,見了她,並沒有意外,也沒有客氣,接過她手裏的雞尾酒狠狠喝了

莫醒醒聽了默兒的話,克製不住的哈哈大笑。

“媽媽媽媽,你笑什麼呀?爸爸是不是被狗咬了?那可是要打針的。上次我同桌被狗咬了,就是我送他去醫務室打針的,那小子哭得好凶好凶的。”默兒急著去抓媽媽的袖口。可是媽媽隻顧著笑,也不把自己說得話當回事,默兒又急著跟開車的爸爸說,“爸爸,我們快去打針吧,醫生說不打針,會感染的,感染了就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