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死?如果你的大限到了呢?”左雁楠反問道,不自覺的嘴一撇,沒想到,這宮中的小宮女也早已經學會了趨炎附勢,宮裏真是可怕的大染缸啊!
“不,陛下,公主,救奴婢,隻要您們救奴婢,奴婢把說道的全都說出來。”小臘梅驚恐的看著被陛下背著的琪樂公主,癱軟在地上的身子不自覺往後挪了幾分。
“不,不能說,你會害了主子……”不知何時,被銀針刺暈的嬤嬤醒了過來,微弱的說道,人也慢慢從門口爬過來。
“好個忠心的奴才,剛才不知道是誰想出賣自家主子,現在又想護自家主子!”這前後判若兩人的做法,真讓左雁楠感到惡心。
“都是奴婢的錯,請陛下和公主責罰奴婢,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嬤嬤驚慌失措起來,披頭散發的看著他們。
“哼……死不足惜,救也是白救。”有的時候,左雁楠的心比任何人的都還硬上幾倍,麵對這些事,這些人,都會冷眼旁觀。
“大姐姐,不要讓這個嬤嬤逃了,他們打過娃兒,好痛,好痛,他們罵娃兒是小雜種,有娘生沒爹養……”娃兒把白日裏,這嬤嬤和那太監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說完就伏在皇甫清風的懷裏哭起來。
“真有此事?”這次換作左天翔說話,就算娃兒真不是他所生,在名義上也是皇後所生,也享有公主的名號,這些人竟然暗裏欺負她們,看來這皇宮中,他很久不管理後宮,連這後宮裏的奴才也開始造法作亂起來。
“奴,奴婢沒有,奴婢沒有說過那些話,奴婢更沒有侮辱過皇後娘娘,奴婢的一片赤膽忠心明月可見。”嬤嬤直喊冤,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哼,明月可見?隻怕連明月都躲了起來了吧!”左雁楠冷哼起來,他們這些做法簡直豬狗不如,竟然連這麼小的小孩子也要傷害,那他們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隻怕沒有做不出來的事情吧!
要是今天不出現在這冷宮附近,那這裏多出一條被謀害的死屍也沒有人知道啊!即便謀害死的人是清白,還是不清白。
“奴婢什麼也沒做,奴婢什麼也沒做,奴婢是清白的……”嬤嬤一直緊咬著,一直辯著自己的清白。
“誰是後麵的指使者?隻要你說出來,朕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左天翔那邪魅的笑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那麼的魅離。
“奴婢不知道陛下再說什麼。”現在說與不說,嬤嬤一直在掙紮著,說了,她會有活下來的機會嗎?不說,她還會有活下來的機會嗎?兩者之間,她在不斷地衡量著。
“如果你不說,你會死的很淒慘。”左雁楠絕無半點威脅的說道,像這種害人不淺的人,活在這世上就是一大禍害,連孩子都不放過,還有什麼臉麵活著呢?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也省的活在世上浪費糧食。
“是不是奴婢說了,就有一半活命的機會?”嬤嬤奢望的問道。
“差不多,你自己考慮清楚,但前提你也要說到點子上,如果你說不到點子上,你的一半活命機會照樣沒有,你該知道我琪樂公主是什麼樣的人?”左雁楠雙眼一眯,裏麵的威脅盡顯無疑。
“奴婢,奴婢知道,奴婢說,奴婢把什麼都說。”嬤嬤吞了吞口水,她忘了琪樂公主是什麼樣的人,琪樂公主是有仇報仇的人,嫉惡如仇的人。
看著陛下英俊如天神般的側臉,小臘梅也跟著說了起來,“奴婢也說,奴婢也說。”她不想死,如果有機會能到陛下的身邊去,她願意!被頭發覆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嬌羞,這是少女懷春才有的表現。
就“是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逼奴婢們這樣做的。”兩人的答案不謀而合。
“德妃?”沒想到竟是她。
“是的,是德妃娘娘。”兩人再一次點頭,隻差沒有磕破頭證明。
“德妃娘娘逼奴婢陷害儀荷姐姐,說儀荷姐姐在大棗百合粥裏下了軟骨散和砒霜,就因為這樣,奴婢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娘娘就要把奴婢殺掉。”小臘梅想到差點死掉,就想哭。
“娘娘為了要奴婢顯示忠心,就要奴婢把她殺了,奴婢也是為了混口飯吃,才不得不這樣做,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謀害她的,求陛下開恩那!”嬤嬤跟著老淚也縱橫下來。
左雁楠冷眼看著她們兩個,危難關頭,全都不顧主子安危,能抖出多少醜聞就抖出多少醜聞,能救自己多少就救自己多少,她們絕不會放棄一絲一毫!
這就是皇宮裏供養的人,隻吃飯,不做事,隻動歪腦筋,不把腦筋動在正經的事情上去。
“那你口中的儀荷呢?人現在何處?”左天翔高深莫測的問道。
“回陛下,儀荷姐姐隻怕凶多吉少,出宮前被娘娘命人打了一百鞭子。”想到那驚悚的畫麵,小臘梅就害怕!那一鞭子,一鞭子要是抽打在她的身上,隻怕她細皮嫩肉的會撐不下去。
一百鞭子?一個瘦弱的女子怎麼承受得了?這德妃下手也太重了點。
沒想到三年的時間,她膽子到漲了不少,手段也比以前更歹毒。
如果有機會過招的話,恐怕不會一下子就贏過去,必要花費一番時間。
“陛下,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是被逼無奈,娘娘說了,如果奴婢不忠心,就要把奴婢殺了,殺奴婢沒關係,奴婢家裏還有嗷嗷吃奶的小孫子,他不能有事啊!他是奴婢家裏的命根子。”嬤嬤說的動情動禮,為自己開脫的話語裏沒有一絲殘缺,而理由也恰到好處。
“陛下,奴婢剛進宮滿一年,還有些事情不懂,妄陛下開恩那!”現在隻要活,就算出賣衣食父母也沒有關係!誰的權利大,就靠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