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蝶完全被怔住了!
公主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她完全跟不上公主的思維模式。
琪樂公主大駕光臨護國將軍府,讓護國將軍府的人全都驚愕不已。
“公主,是什麼風把你吹到了將軍府?”北宮虎嘯接到門房通知後,立馬率領一家老小來門口迎接,臉上掛滿了奉承的笑。
“本宮自醒來之後,也不知道去哪玩,所以從宮裏出來後,臨時想來將軍府轉轉。”比起三年前這位大將軍的臉色,貌似變得巴結多了!當年,一副大將軍的傲氣,把什麼人都不看在眼裏。
“公主你慢點。”北宮虎嘯讓推著木輪椅的水蝶速度上小心點。
“有勞將軍擔心了,使用這木輪椅我已經得心應手了,隻是不知道這雙腿什麼時候能走路。”左雁楠看了看還是無力的雙腿,心裏哀怨的說道。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一定會讓公主重新站起來。”對於琪樂公主昏迷之後,醒來後不能說話和走路,他大致已經聽說,而其中的曲折他也大致了解。
所以,這也是他不敢使臉色給琪樂公主看的原因,一時礙於她的身份,二是礙於她那隨時可以爆發的恐怖力量。
聽當年被滅幸而從瑞王府逃生出來的小王爺說,這琪樂公主會變成白發紅眼的魔女,而且武功高強,以一敵十!殺人不眨眼!
北宮虎嘯小心地侍候著,伺機也觀察了一下她帶來的人,皇甫清風,南宮墓,魔芋,還有他那與他斷絕父女關係的不孝女,好想還少了幾個人。
雖然少了人,但依舊不能小覷,這三人各個身手詭異。
“將軍,將軍,你在想什麼?”左雁楠喚道,見北宮虎嘯,眼中閃著算計,是否在估量她的能手?
“公主叫我?”北宮虎嘯回過神問道,很快的眼中的算計隱去。
“公主問將軍,是否可以在府上叨嘮幾日。”水蝶不情願的開口,看見北宮虎嘯,她就想殺了他!
“小蝶,不準這樣和將軍說話,畢竟將軍還是你的親爹。”左雁楠臉色一凜,特別加重了‘親爹’這兩個音。
“公主……”真的好迷糊,公主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水蝶不甘的閉上嘴,狠狠地瞪了一眼北宮虎嘯,卻發現北宮虎嘯眼中閃著淚花!
北宮虎嘯適時的扮演起良心發現的爹,“小蝶,你是不是還在氣爹當年把你送進皇宮?是不是在氣爹沒有把你娘留住,讓她早早的走了?”聲音梗塞,北宮虎嘯緊緊地盯著水蝶。
經過多年的內斂修養,他北宮虎嘯早已把在戰場上的毛躁給收斂了起來,適時的懂得如何拍馬迎合,扮起慈父。
那自責的老臉上,布滿了情真意切,那動容的眼淚原本可以讓每個人都相信他說的話的真實性,但一想到他的身份,一個脾氣剛強久經沙場的將軍,流淚對於他來說應該算是一種麻煩,而現在卻能收放自如的演繹。
“大將軍,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可不好!小蝶在我身邊也不錯,如果以後大將軍要是想小蝶,可以時常來公主府走走。”左雁楠很大方的允諾。
“承蒙公主厚愛,老朽真是感激不盡,公主對小女的恩情,老朽此生都不會忘記。”北宮虎嘯一抱拳,表現得非常感激的樣子。
“大將軍嚴重了,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況本宮還要在將軍府小住幾日,這樣大將軍與小蝶培養父女之情的機會不是多了?將軍你說是不是?”抬起頭,看著幫忙推著輪椅的北宮虎嘯。
就沒想到,時間推動,在他的臉上,左雁楠看見了當年瑞王的影子,一樣的三分假笑,三分算計,三分奉承,還有一分自己的真實。
“公主,我已命人把西廂房清理幹淨了,我這就帶您過去。”北宮虎嘯哈腰賠笑道。
“將軍,你可知道北宮明淵的去向?”
突然期然被她這麼一問,北宮虎嘯還有沒反應過來,臉上出現懵了的表情,但很快又恢複過來,撚著虎須笑笑道,“多虧公主還記得犬兒,明淵此刻應該從校場回來了,等一下我讓他來見公主,也順便讓小蝶見見哥哥,這兩孩子雖是一母同胞所生,畢竟在的一起不是很長久,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多謝將軍。”一聽他說哥哥竟然又回到了這座牢籠,水蝶竟然覺得口中味覺頓失,聽著他那番慈父的話,很僵硬的道謝。
“小蝶,這將軍府你應該熟悉的吧?可有什麼地方忘記?”左雁楠無意的問道,眼神瞟向站在每個拐角處的侍衛,人還真多,從每個人臉上的神情來看,他們的情緒都緊繃著,而且時刻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回公主,隻怕奴婢已經忘了,奴婢年少時住的是靠近柴房的一間小屋,這裏的主宅,奴婢沒有資格步入。”水蝶說的甚是委屈,卻聽在北宮虎嘯的耳裏,像是在吐他的槽,拆他的台。
微低的臉上浮現一抹暴戾,袖管底下的手指也發出‘咯吱’的聲音,這讓離他最近的小蝶和左雁楠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她還是高估了北宮虎嘯,他的脾氣還是這般暴躁,幾句話就能輕而易舉的現出原形。
一踏進西廂房,左雁楠莫名的就喜歡這裏,這裏情景優雅,沒有緊繃,呼吸也不用緊促,可以慢慢的來。
西廂房是用上好的竹子搭建而成,是一棟兩層小樓,占地麵積不大,住七八個人綽綽有餘。
原本要過來介紹的北宮虎嘯,也被有些事情纏身,隻能晚點過來。
“楠楠,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回公主府,而是要來這?”皇甫清風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今日的他一直處於恍恍惚惚,心裏一直惦念著她們母女兩個有沒有平安到達公主府,住在那會不會覺得習慣。還有自己的心,到底能不能容納的下她們,到底能不能消化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