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初雪背後的刀傷,那翻出來的白肉,以及黏在肉上的黑血,看這都覺得疼,魅姬輕輕的撫摸著傷口外圍那泛著紅邊的肌膚,淚水竟然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很疼吧?這是初雪從小到大傷的最重的一次。四位美姬從小的使命就是保護初雪,這個想法似乎已經對她們來講是根深蒂固的事情了,初雪對她們來講,不止是主子,是朋友,更是妹妹,甚至更加親密。在她們最無助的時候最難過的時候,最希望關懷的時候,初雪就會像神聖的仙女一樣出現在她們的麵前,用一種不被看穿的方式來安慰自己,保護自己。能遇上這樣的主子應該是自己的幸運,比起那些可憐的奴,她們能在初雪的身邊是多麼的幸福。
魅姬的觸碰讓初雪覺得背後有些許的疼痛,可是還是強忍著,盡管身體在微微的顫唞著。魅姬停下手裏的動作,卻停不下眼裏的淚水。“很疼嗎?告訴奴家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奴家要千倍萬倍的討回來。”魅姬眼裏的陰狠,隻有舞姬看到見,那是一種很恐怖的眼神,可是舞姬卻覺得這是她們該有的反應,傷害自己主子的人,絕對不能放過。初雪覺的心裏暖暖的,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不論是誰,在受傷的時候受委屈的時候,都希望有個人來關心自己一下,會問自己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雖然不需要真的去做些什麼,但是有這樣一句話,心裏的委屈就會消失不見,這就是親人、朋友間最真實的溫暖。“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弄的,但我可以確定這個人肯定和殺死戀姬的凶手有關。”本來,其他三人也都在聽初雪的回答,卻沒有想到初雪會提到消失多年的戀姬。初雪見眾人都豎起了耳朵,就把當初的經過講了一遍,眾人的眼裏的怒火都紛紛燃燒著,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外婆家了。一向好打鬥的妖姬握緊了腰間的竹笛,那裏是一柄短劍,妖姬每每這個動作就說明她極度的憤怒,其他幾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舞姬最終輸了口氣,“有機會還是會遇到的,到時候,絕不放過。”初雪勉強地笑了笑,怎麼連一向穩重的舞姬都這樣了。
門被敲響,麝姬將房門重新關上,笑眯眯的看著初雪道:“主子,快點吧,人家外麵的人都等久了啦。”舞姬等人為初雪整理好裝束,光帝帶著眾人來到了冷宮。初雪依舊是被夜抱在懷裏,看著冷宮裏的皇後,一會哭一會笑初雪就覺得異常的辛酸。都是女人,為什麼要為難女人,看看把自己也弄成這個樣子,多可憐啊。人做錯事做多了都會遭到報應的,真是可憐又可悲的女人。看著皇後不斷的給光帝磕頭,一會又去抓眾人的衣服,看來是精神收到了打擊。最後,初雪什麼也沒有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初雪看到這樣的皇後不知道自己是可憐她,還是該恨她。看了老頭一眼,又看了光第一眼。“我想她不需要我來報仇自己就已經遭報應了。爹,你說呢?”冷穆青笑了笑,從初雪一次又一次從死門關闖出來,冷穆青其實早就已經想開了很多事情,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就向前看吧,寬容比記恨來得更幸福。初雪覺得不管怎麼說,還是要給點小小的懲罰。眼神掃過麝姬,對她溫柔的一笑,眼神裏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麝姬無聲的退了場。夜看著她無奈搖頭,初雪卻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