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2 / 3)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每天都要學習,學習的是猛獸的攻擊,是與猛獸無止境的對決。母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離開這座深山老林,回來時都會帶些用的東西,我不知道她去的是哪裏,但是每次回來,她對我的很恨意就會加深,無止境的鞭打聲,總會透過身體透過耳朵傳入心底,我記得,每次母親都是淚流滿麵,嘴了還會咒罵著,罵的不是我,因為我沒有名字,每次母親叫我,都是會用東西丟我,打到我時總會很疼。可每次被鞭打時,她叫的都是那位叫做東方明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如果母親覺得這樣可以減少心裏的痛苦,那麼再疼我也會忍耐。

可是有一天,母親拉著我的手坐在山洞的石頭上,麵色是那樣的安詳,好和藹,好美。她說她她老了,希望我在她死後,將她的屍體送到皇陵去,她是皇帝的女人,這輩子也隻能是皇上的女人,死後也是皇上的鬼。那一天是母親對我最好的一天,也是第一次對我微笑的一天,可是在第二天她就消失了,我找不到她了,我尋遍了整座大山都沒見到她的影子。那時候我已經有十二歲。我想起母親每次都會離開大山,所以我離開了大山,第一次,進入了有人的地方,一切都新鮮有趣,對什麼都是非常的好奇,可是,我卻沒有找到母親,反而變成了乞丐,那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根本不能在這裏生活,因為時間越久我越覺得這裏的可怕,人類狡詐的麵孔要比那些猛獸還要可怕。我打算回山林的那個夜裏,我見到了我一直尋找到母親,隻是她被吊在城門之上,身上布滿了傷痕。有人說她是刺殺皇後的刺客,要在這裏暴曬三天,我第一次覺得心裏疼,看著那樣的母親,我就是很疼,很難受。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咬斷母親身上的繩子,可是卻也被那裏的護衛打傷了。我不顧身上狂流的鮮血帶著母親逃離了那個所謂的皇城。在途中我遇見了那個叫陸天霸的老者,他很好心的幫我為母親療傷,給我們吃的,我一直認為他是和別的人不一樣的。一路上他對我們都很照顧,因為母親的傷勢太重。陸天霸要求我們去他那裏療傷,部沒有反對,畢竟覺得他是個好人,再者,這一路上,母親的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深山裏,我不知道那陰潮的山洞是不是會對母親的傷勢更重。可這是做得最錯的決定,我害死了母親,當我忍受淩辱,看見到母親的時候,母親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地牢的床榻上。可是已經沒有了呼吸,在深山裏長大的我對生命的氣息是很敏[gǎn]的,我知道現在母親已經離我而去,可我不願接受這個現實。陸天霸隻允許我在地牢外觀看母親。我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母親是受了重傷,所以呼吸微弱。母親隻是不願意理我,她還活著。

就這樣我不知道我渾渾噩噩的活了多少年,直到她的出現,第一次聽到她的琴聲和她甜美的歌聲,我著迷了,世上還有這樣的人,我知道她不是少主要的人,可是,我還是把她帶走了,她在我的懷裏,那麼真實的感覺。她很美,美得讓人窒息,我悄悄為她穿上了我的衣服,因為她似乎很冷,我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可是她還是覺得很冷。像個孩子一樣在我的懷裏蹭著。我就覺得她好可愛。心裏變得好甜好暖,被依賴的感覺這是第一次,我發現我會對著她熟睡的臉傻笑。那是幸福吧,是別人說的幸福嗎?在看見那雙深藍色眼瞳,我就愣住了,這個大陸居然會有藍色的眼瞳,而且那樣明亮。像是水裏那美麗石頭。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笑臉,溫柔甜美的笑,她為我擦汗,我看見她眼睛裏的心疼,我的心被她融化了。她說我像黑夜的獵豹,為求偶取名為夜,那一刻我好幸福,好高興,我有名字了。我叫夜。我知道我是誰了。我是夜。我聽著她自稱冰兒,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我是別人,可是後來我知道她把我們分開了,她的眼睛告訴我,我就是我,不是睡的替身。在明確了母親死後,她告訴我,不想我活在謊言裏,我懂了,現實再殘忍我也是要接受的,隻有接受了現實才能繼續走下去。我沒有和她道別,我不想和她說再見,一輩子也不想。我相信有一天我會找到她,然後一輩子都看著她,看她微笑,看她調皮,一輩子寵著她,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