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耐,終是張了嘴:“秦永死的時候,可有說過什麼?”

“你問這個做甚?”葉盡歡盯緊了他,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就……就問一下!”許一念躲躲閃閃的,似是有意避過。

“不關你的事。”葉盡歡一句話撥回去,竟然他不說實話自己也沒必要跟他說這些。況且這事也不是許一念該問的,他確實有些令人生疑。

許一念顯然急了,可葉盡歡對他的話又漠不關心,他屈指做爪狠狠扒住葉盡歡的肩膀。正要繼續走的葉盡歡暗自吃驚,不為許一念攔下自己,而是他這招太過陰狠,感覺下一瞬他的手指就能在自己肩上抓出洞來,宗門裏有這個招式?葉盡歡回過頭來別有深意地看著許一念,冷笑不語。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許一念貼近他,明著威脅道,方才葉盡歡身子一僵他就知道葉盡歡定是察覺了什麼。

葉盡歡好整以暇地瞧著他,完全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做什麼,反倒跟他說起了故事:“我們村有個人叫阿三,他愛上了一個人,可是後來他卻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許一念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但還是接道:“為什麼?”

“因為他想不開,想不開就自盡了。”葉盡歡說道。

許一念沒明白想不開自盡與愛上一個人有甚關係:“想不開什麼?”

葉盡歡沒有立馬回答,反而歪著頭扯起半邊嘴角,佯作可惜狀:“誰知道!你說他日子過得好好的,幹嘛非得找事兒。”

許一念眯了眯眼,終於想通葉盡歡話裏的意思,那個阿三說得就是自己,他這是拐著彎兒說,不過他勸也好,諷刺也好,自己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他走。

“葉不爭你別耍什麼花樣,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對你動手。”許一念手上猛地用力,將葉盡歡肩膀捏出響聲。

葉盡歡刹時白了臉,因被死死壓著而一條腿微微彎著,咬牙道:“他什麼也沒說!”

許一念臉色大變,另一隻手握住葉盡歡的大臂,猛然卸下葉盡歡的右臂!葉盡歡疼得差點跪在地上,臉色漲紅發不出聲音,仰頭憤怒地看著許一念,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你想幹什麼?”

“可要想清楚,不然就不止一條胳膊了。”許一念像沒事人一樣,一臉風輕雲淡。

不過是裝模作樣,這兒是上峰的必經之路,葉盡歡量他不敢做其它的,朋蛇短刀抽出對著許一念,並運起《混元經》,隻要許一念再敢動手,他絕不客氣!

許一念忽然癡癡地笑,像是恍然大悟了什麼,嘖嘖道:“我說難怪了,原來如此。”

說罷竟放開葉盡歡就走了。葉盡歡抱著脫臼的胳膊,沒搞懂他在發什麼瘋。眼下也不是去追究的時候,還是先上去再說。

可沒走多遠卻聽見打鬥的聲音,葉盡歡一驚,再細細聽,這回什麼聲音都沒聽到。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確定真沒聲音再繼續走。

回了住處,卻沒看到沐餘生在哪兒。心下疑惑,便四處找了找,還是沒人。又進了屋,卻突然發現人就在屋裏,剛才進來都沒看見他,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在底下遇見許一念了。”葉盡歡說,他打算跟沐餘生打聽一下這人,自己雖然早就認識許一念,可並不了解。“你認識這人嗎?”

“認識。”沐餘生回道。

“那你跟我說說他。”葉盡歡道。

沐餘生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後才道來:“他自幼便在山上長大,一直由萬俟圩帶著,打小就修煉,天賦異稟,可謂奇才。可七歲時卻放棄修道轉而學醫。”

頓了頓,又糾結道:“傳聞……他是長歧長老未入宗門之前跟一異域女子所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