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監視保護你?”
“啊?”阿斯蘭又是一驚,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為什麼本隊長我還得為了這種事特地從前線被叫回來啊?”伊紮克不耐煩的簡直想要揪頭發,自己好歹也是個隊長啊!隊長啊
“監視、保護……?”阿斯蘭愕然反問,便見怒氣未平的伊紮克身後探出迪亞哥的頭,插嘴道:“你有申請外出,對吧?”
“迪亞哥……”
見阿斯蘭定定看著自己,迪亞哥隻是輕快地把指頭放在額上,眨一眨眼說道:“好久不見不過,唉,這種時局嘛?就算是邦交國,也不可能放你在‘殖民地’裏到處亂晃吧?”
“啊、哦……這我聽說了。”阿斯蘭也眨巴眨巴眼睛,絕對的天然呆的樣子,回想起自己昨天和有關單位請求外出時。
他又在伊紮克臉上盯了好久,然後才大感意外地擠出最後一句:“你們說會派人陪我一起去。可是,結果……派你?”
“對啦!”
伊紮克鬧別扭似的把臉轉向一旁去,阿斯蘭那個家夥,真是……然而,看得阿斯蘭卻忍不住發笑,又急忙抿緊嘴巴,擔心那個家夥有發火。隻是,真的,說到這家夥,他還真是一點也沒變……淨慈到底是怎麼和他搞好關係的呢?
“唉,大概是某個知道內情的人安排的吧?”
走在客房外的通道上,迪亞哥如是說道;阿斯蘭便想起迪蘭達爾那張端正的臉,不由得甘拜下風。
伊紮克仍然擺個臭臉,一路走來都沒講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看臉色,脾氣應該不是很好……少惹為上!
他臉上那道兩年前戰鬥時留下的傷疤已經消退了,今天穿著淺綠色的西裝,神態的確比從前成熟了不少,個性卻還是老樣子。這樣怎麼能當好隊長呢?阿斯蘭禁不住暗暗擔心。想來應該少不了老大哥性格的迪亞哥在後頭幫他打點吧?
說到迪亞哥,從他恢複軍籍一事看來,大概沒被追究戰時的逃兵罪。不知是不是為了別的理由,但總之這其中一定有伊紮克的挺身相護。
伊紮克雖然性子急又脾氣硬,卻比任何人都重情義。
久別重逢的感慨湧上心間,阿斯蘭懷著那股暖意,與夥伴們並肩走著。迪亞哥問道:“然後呢?你想去哪裏啊?”
伊紮克立刻從旁瞪過來,嘴巴不饒人的大聲叫起來:“你要是敢說想去逛街,我可不會饒你!”
“怎麼會呢!”阿斯蘭扁扁嘴,那家夥……不過幸好,起碼他的答案不會再惹伊紮克生氣了。阿斯蘭便苦笑道:“我隻是想……去一下尼高爾他們的墓……”
聽到這個名字,伊紮克和迪亞哥的臉上也略過一絲痛苦。對啊,兩年前,阿斯蘭、伊紮克、迪亞哥、尼高爾還有整個紅衣小隊唯一的女性淨慈,四個人一起並肩作戰,然而……
“我沒什麼機會來,所以……我隻是想趁這個機會去一趟……”
尼高爾阿瑪菲……
光滑的石麵上刻著他的名字,下方的數字則告訴眾人,他隻在這世上待了短短的十五年。佇立在寬廣的墓園中,三人一一向夥伴們的墓碑獻花。米蓋爾艾曼、提拉斯麥肯錫……
太多的少年結束了太短暫的一生,長眠在這裏。不,墓碑下其實沒有他們的遺體;他們的身體早已在戰場上破碎,遺族甚至連一根頭發也要不回來。這就是戰爭。擁有無限可能性的年輕生命,也會在半途毫無意義的斷送。
尼高爾愛彈鋼琴。要是沒有戰爭,他一定能成為一個傑出的鋼琴演奏家。為了保家衛國,一個熱愛音樂、性情溫順的少年也拿起了武器,然後被殺被基拉被阿斯蘭的好友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