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令條文上,伊紮克的罪狀雖沒有那麼嚴重,但他們三人都背負著不可饒恕的罪名,那就是在長官的命令下投身錯誤的戰爭,奪走了許多生命。這雖是身為軍人的非己之過,性格高潔的伊紮克自己卻不能容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說起來,他們三人的罪名是一樣的。
“可是,迪蘭達爾議長跟我們這麼說,”伊紮克直視阿斯蘭,轉述迪蘭達爾的話。
成年人基於他們的動機而引發戰爭,最後讓年輕人送死;假使指稱那些被誤導的年輕人有罪而施以處分,以後誰來肩負起“殖民地”的明天?正因為這些人有過痛苦的經曆,我希望是由他們來構築和平的未來……
“所以,我至今還穿著軍服。”伊紮克說著,臉上有一股不像是他會有的感動神情,而他的語調裏也充滿著對議長的信任:“而且,兩年前,淨慈逃出PLANT。憑她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在半路上就死了……但是……她卻一直活到現在。”
迪蘭達爾播下的種子,也在他身上生根發芽了。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心意,一定能拯救世界的。
阿斯蘭也回想起議長的話。同樣憂心於未來的人,他們的心聲或許都被主流的聲音給掩蓋掉了,但若因此受挫便轉為緘默,這世界將會走上同樣的毀滅之路。
希望思想相同的人能夠站在同一陣線。
於是,伊紮克和迪亞哥重新貢獻他們的力量。隻見伊紮克認真地對阿斯蘭說道:“雖然那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但總是一份貢獻。不光為了‘殖民地’,也為了死去的夥伴們……”
“伊紮克……”阿斯蘭也發覺到,原來自己也一樣,能做的貢獻其實並不多;就算槍法再好、駕駛技術再高明,在他現在所處的環境中卻是毫無用武之地。
伊紮克目光淩厲的瞪著阿斯蘭。
“所以,你也給我做點什麼吧!有那一身功夫,難道你想白白浪費?”那雙冰藍色的眼底蘊含著惋惜,隨著他筆直而堅定的視線傳來,重重打動了阿斯蘭迷惘已久的心。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考慮的。”阿斯蘭低垂著眸子,自己必須作出判斷了。
伊紮克緊緊地攥了攥拳頭,問道:“那麼,淨慈和你一起回到奧布……她過得怎麼樣?”
阿斯蘭一愣,抬起頭看著伊紮克,卻見伊紮克繼續說道:“本來想要留住他的,但是自從淨慈直到議長就是迪蘭達爾之後,便再也不想見到他……每一個人都認為淨慈桑島已經死了。我在想,如果議長直到她還活著,一定也會重用。但是她卻說,自己殺了克魯澤隊長……所以永遠都是罪孽。”
我殺了勞,在迪蘭達爾眼裏,我永遠都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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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以後,帶著滿腦子的疑惑朝著房間裏走去。
開什麼玩笑!又是核彈飛來飛去的,當成打網球了啊……拜托,核彈好歹也是一下子就能要很多人命的鬼東西,飛來飛去的當成這麼了!真是可笑啊!真能開玩笑啊
“薩穀……”耳邊突然間響起熟悉的聲音,我一愣,猛然回頭……然而卻木然間失望了。也難怪,勞魯克魯澤怎麼可能叫我“薩穀”呢?
我扁扁嘴巴,說道:“嗯,你是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