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的人,也是你呀!”
我突然間回頭看著背對我的拉克絲,田中理惠溫柔治愈的口吻說道:“你怕的是,人生的可能性就此封閉。蓋棺論定,或是到此為止,一切再沒別的可能。對受了傷的你來說,這些話或許殘酷了些,可是基拉……”
聽到基拉的名字,阿斯蘭一顫。
“基拉這麼說——想做點什麼的時候卻什麼也做不了,那不是最痛苦的嗎?”
“想做點什麼的時候卻什麼也做不了……”頓時我身體好像突然間石化了一樣,腦海中突然間映出一個人——諾吉韋斯特!
諾現在怎麼樣了?國防部!奧布的國防部!!!
如果在奧布的話,諾一定在國防部——!
然而恍惚間,我似乎意識到——諾會有不好的消息。
PS:上麵的話沒有打“【】”,說明是淨慈意識到的事情。
火色之瞳 無法改變的事情
讓我混入國防部之後,就朝著會議室跑過去。
按理說他們應該是在會議室的,然而當我打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看到的確是圭熏倒在地上。
“圭熏!”我幾乎是撲到他身邊,慢慢地抱起圭熏,她白色的軍裝腹部溢出不少紅色的血液,腹部還在“噗噗”的往外冒血。我按著他的腹部,皺著眉看著他蒼白的臉:“圭熏,你還好吧?”
聽到了我的聲音,圭熏困倦著、掙紮著。疲憊的張開眼睛慢慢的搖搖頭,張開嘴:“沒事……吉普列爾……在……逃……呃……鎮魂曲,武器……”我根本就聽不明白圭熏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突然間,圭熏瞪圓了眼睛。
我以為他扯疼了傷口,但是眼前頓時間就紅了,緊緊地咬住牙抓住我的衣服。把頭埋進我的懷裏,我正想安慰一下他,但是……下一句話,但是我瞬間就不能言語了。他的那一句話說得很清楚,卻讓我巴不得沒有聽見。
他說……
“諾被吉普列爾殺了……”
圭熏撲進我的懷裏,聲音有點像是在哭。他嗚咽著跟我說他是眼睜睜的看著吉普列爾開槍,打中諾心髒的。心髒——正常人的心髒並不是在左邊,而是在中間偏左邊。而圭熏手放在諾的心髒上的時候,已經停止了。
血是往外湧的,圭熏的淚也是往外湧的。
我半張著嘴,還是想要說安慰的話,但是眼圈眼紅了。咬著牙硬是一滴淚也沒有滴下來。我長歎一口氣,隱去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憤怒:“沒關係,來……圭熏,我帶你去醫務室……”
我剛把圭熏扶起來,他卻一把推開我,搖搖晃晃的扶著旁邊的會議桌,聲音顫唞著快要爆發:“什麼……什麼叫做‘沒關係’?!淨慈,諾死了!諾死的時候還想著你,記掛著你。你那一句‘沒關係’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幾乎要發狂的圭熏,仿佛眼前重現拉微頭上的那一個小紅點……慢慢地留下鮮紅的血,順著鼻梁淌下來。我的身子從內到外涼透了,我閉上眼睛深呼吸,換作一臉嘲諷的看著圭熏:“那麼你讓我說什麼?死了的人死了你還有什麼辦法?!活的人總是要活下去的——!”
圭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呆呆的看著我。
我走到圭熏身邊,拉過呆楞的圭熏,幫他按住腹部的傷口,慢慢地朝著門口移動。圭熏仍然不說話,但是卻並不掙紮了。安安分分的跟著我朝著醫務室走去,一路上很多奧布軍從我身邊跑過去,現實看著我的紮夫特軍裝,但是看著我身邊的圭熏,他們卻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