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婚禮①
風刮得很緊,雪花像扯破的棉絮一樣在空中飛舞,沒有目的地四處飄落。
江南市郊一條孤獨的小道上,落滿了雪花,左右兩旁的樹木將小道隔開,小道如同一條白色的飄帶一直延伸到小小的教堂。
教堂裏,燭光搖曳,氣氛淒冷。
牧師在瑪利亞聖像前打開聖書,開始舉行隻有兩個人參加的婚禮。
“新郎,你願意娶冷雲澈小姐為妻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Doyou?”
年老的牧師帶著老花眼鏡眼神錚亮的望著今日婚禮的男主角。
這個濃眉大眼的青年人棱角分明,身材俊朗。他滿含著深情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冷雲澈小姐成為我的妻子,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牧師帶著微笑轉向新娘。
新娘鼻梁微挺,一個寬大的額頭和一雙深陷的眼睛,目光中有一種穿透力,再配上一副稍稍有點厚的嘴唇,讓人一看就覺得她的美是有力度的、有分量的。
“新娘,你願意嫁給上官瑾先生為妻麼?愛他、忠誠於他,無論貧困、疾病或者殘疾,直到死亡。Doyou?”
新娘帶著羞澀望著那俊朗的新郎,粉嫩的唇瓣即將開啟。
門在這個時候轟然打開,肆意亂吹的寒風撲撲往教堂裏亂竄,燭光在寒風中不停的跳躍著。
“冷雲澈!你可真夠大膽!居然劫持金陵集團的大公子。”一絲犀利的女聲傳來。
冷雲澈芊芊玉手中捧著的花束微微顫栗。妖冶的玫瑰暗紅一片。
她嘴角上揚,帶著一絲蔑視,冷冷說道:“夫人這話,我冷雲澈可不敢領受!堂堂金陵集團的大公子,豈是我一個小女子劫持得了的。”
她轉身望著新郎,對他笑了笑。
這一笑,令新郎熱血上湧,她的笑總是那麼迷人,令他深迷其中,無法自拔。她有兩顆虎牙,笑的時候格外眩目,格外可人。
“瑾!你自己說。是我劫持你來得麼!”
新郎見到來人,眉頭緊蹙,一絲心煩湧上那俊朗的麵龐。
他對著來人冷冽說道:“池姨,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的事情該我自己做主了。請你回去告訴父親,我和澈兒是真心相愛的、、、、、、”
話音未落。
犀利地聲音又起:“瑾,你現在是被這個狐狸精迷了心智。你是真心愛著她,但她卻未必真心愛著你!”
一個人的婚禮②
教堂外,風呼呼而起。
身著雪白婚紗的冷雲澈嘴唇緊咬,她不想解釋,她也沒有必要解釋。
如果一場婚姻老是要解釋下去的話,還有什麼意義。
“池姨!請你說話放尊重點。若說‘狐狸精’,我覺你最適合不過。”
新郎上官瑾冷冷拋出如此一句。
那犀利的聲音猛然一怔,呆了半晌。
方說道:“瑾,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現在確實是為了你好啊!”
“嫻雅,少跟他廢話!來人,將大公子帶走!”一聲驚雷在這個小小的教堂響起。
一高大魁梧的身軀在四個黑衣人的簇擁下步入教堂。
“老爺,你怎麼來了!”剛剛還犀利的女聲突然溫柔起來。
年老的牧師看的目瞪口呆,除了不停地在胸口畫著十字,別無它法。
他轉身對著瑪利亞聖像,緊緊地閉上了那臃腫的眼。
他不是救世主,他不想招惹眼前這個在東湖與江南威震八方的人。
四個黑衣人闊步向前,兩人緊緊拽住新郎的左膀右臂,兩人立於新娘冷雲澈的身旁。
冷雲澈奮力掙紮道:“放開!別碰我!”奈何那禁/錮的大手怎麼也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