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期間,二人看似和好,卻都沒有說話。
兩個拉開距離,麵對麵坐著,南宮瀟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再像往常一樣,給甄夕夾菜。
麵對南宮瀟的疏離,甄夕多次欲言又止,又硬生生將話憋回了肚子裏。
她到底該不該,將自己的事坦白。
夜晚,南宮瀟也十分守禮,不敢逾越半分。
哪怕甄夕無意識的趴在他身上,他也會將她翻平,替她掖好被子。
幾天下去,甄夕發現南宮瀟眼下有些發青,顯然是沒有睡好。
甄夕問了好幾遍:“是不是我睡覺不老實,打擾到你了?”
南宮瀟總是搖頭回答:“我近日身體不適,淺眠。”
一來二去,甄夕自己也睡不著了,生怕自己半夜踹被子,連帶著將南宮瀟也踹下床,二人躺在床上,默契的望著床頂出神。
良久,甄夕隨意找了個話題:“你也習慣,點著燭火睡覺嗎?”
南宮瀟偏頭看著甄夕說道:“夕夕似乎怕黑。”
“額...”甄夕也偏頭對上南宮瀟的視線,“你怎麼知道?”
“我從未見你在入夜時分出過房門,房間裏點著的燭火,也比別人要多上幾根。”
“那是因為我以前從來在這麼黑的夜晚睡過覺。其實你也沒必要遷就我,或許時間久了,我就能習慣滅燈睡覺了。”
南宮瀟笑道:“我是你的夫君,自然是要疼你,愛你,遷就你的。”
甄夕心中竊喜,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
她先是翻身麵朝床的裏側,控製好自己的臉部表情,才又翻身,看著南宮瀟。
兩人之間隔著一人寬的位置,四目相對,開始交談了起來。
甄夕說道:“在我們那裏,有一種叫做燈的東西,十分明亮,晚上一打開,屋內亮如白晝,比燭火方便多了。”
“夕夕若是想家了,明日我們便出發回一趟娘家吧,正好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甄夕一臉惆悵:“我也很想帶你回去,可惜,現在回不去。”
“為何?”
甄夕翻平身子,攤牌道:“南村,其實是我胡亂編的地址,我根本就不是青月的人。”
南宮瀟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若是在他國,我也可以帶你回去。”
甄夕又偏頭看向南宮瀟,神色無比認真:“現在回不去的。”
南宮瀟坐了起來,看向甄夕問道:“夕夕此話何意?”
甄夕也坐了起來,回複道:“南宮瀟,我並不是這個朝代的人。”
南宮瀟突然想起清明當初的稟報中,就有提到過甄夕是憑空出現。
可南宮瀟內心並不願接受這個現實:“夕夕,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嗎?”
甄夕繼續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在我們的世界裏,隻有一夫一妻,任何人都不得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配偶,沒有三妻四妾一說。”
南宮瀟抓住她的手,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你到底來自何處?”
甄夕回道:“我來自公元二零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