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會。”南宮瀟笑了笑,光著膀子下了床。
甄夕翻身望去,看到他背上一堆抓傷,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其實也是肌膚相親後,甄夕才知道,南宮瀟真的是第一次和女人做這種事。
南宮瀟倒了杯水走回床邊,喂甄夕喝了下去。
甄夕摸著他肩頭的血印說道:“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南宮瀟聽得一清二楚,低頭看了自己身上傷痕一眼,搖頭道:“我不疼,倒是你,現在好多了嗎?”
甄夕想起昨夜的事,有些窘迫:“我就疼了一會兒,後麵就不疼了。”
南宮瀟轉身放下杯子,從衣櫃中挑了一套立領的胭脂色衣裙,一件件給甄夕套上,將她身上的痕跡全部遮掩住。
因為是秋天,穿高領也不會感覺熱,甄夕便沒有抗拒。
穿好衣服,南宮瀟將她抱到桌案邊放下,替她綰發上妝,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下人很快擺好了“早飯”。
甄夕頭戴金冠,金冠左右兩側掛了幾串長長的珠鏈,垂至肩頭,十分精致。
她抬腳朝桌邊走去,珠鏈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起來。
吃飯時,南宮瀟本來問問甄夕有關守宮砂的事情,但多次欲言又止,好半天也沒落下個字來。
很快甄夕發現不對,狐疑的看著他道:“你不對勁。”
南宮瀟搖頭,繼續給她夾著菜:“沒事。”
甄夕放下筷子,直盯著他黝黑的瞳仁看,似乎想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
南宮瀟佯裝鎮靜的與她對視。
甄夕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但第六感告訴她,他在撒謊。
她蹙眉道:“騙人,有話直說。”
南宮瀟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平淡的語氣問道:“為夫有一事,想不明白。”
“嗯?”
“你明明沒有守宮砂,為何....”這個問題有些尷尬,南宮瀟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甄夕明白他可能想問的是見紅的事,於是好笑地看著他,調侃道:“難道在瀟瀟眼裏,我就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南宮瀟回道:“並非此事,我先前猜測過,是為賊人所迫。”
“先前?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沒有守宮砂的?誰給你泄露的消息?”
“婚前媚兒給我通報的消息。”
“那你當時既然知道我沒有守宮砂,又何必娶我?還是,你能接受我並非完璧之身?”
“好不容易才等到你答應與我成婚,我又怎麼敢輕言放棄。”
古人對貞操看的極重,他知道自己沒有守宮砂時,一定是很生氣的。
隻是他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也沒有同自己發火,隻是將這事藏在心裏,照常與她舉行了婚禮。這些足以證明,自己在他心裏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甄夕笑了笑,說道:“守宮砂本就是迷信之物,早就被埋汰掉了,在我們那個時代,點這種玩意,會被人笑話的。”
“夕夕,對不起...”
“沒事,我能理解。”甄夕重新拿起筷子:“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出去散散步,我出去買點東西。”
昨日什麼禮物都沒有準備,今日該補上才是。
“好。”
飯後,甄夕並沒有急著出門,而是提筆畫了一套鉤針材料,標注好長度,遞給了乞巧:“我和王爺出去一趟,你幫我找人打造這支鉤針,我急用。”
乞巧接過圖紙,屈膝應道:“奴婢遵命。”
甄夕夫婦出了府,慢慢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甄夕問:“附近有沒有賣線的商鋪?”
“有。”南宮瀟帶著她繞過安寧街,來到一個布莊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