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快黑了,清明抱劍斜靠在木柱上,無聊地踢著腳下的石子,開口問道:“乞巧姐,你說王爺還會回來嗎?”
霍玉嵐都被拍暈十幾次了,拍得自己手都疼了。
坐在一邊的乞巧回道:“王爺說了會來,就一定會來。”
兩人說話間,南宮瀟抱著人走進了院中。
乞巧清明連忙上前。
清明開口說道:“王爺,您終於回來了,這個女人要怎麼處置?”
南宮瀟垂眸看著懷中的人,輕聲說道:“想辦法將人帶回府中,關入地牢。”
他抱著甄夕轉身,慢悠悠地朝外麵走去。
風將他不輕不重的命令吹進了乞巧與清明的耳中。
“割了她的舌頭,廢了她的雙手,挖了她的眼睛。”
*
深夜,風卷著霧氣自地麵一掃而過。一輛舊馬車逆風駛進了瀟王府中,停在了地牢門口。
乞巧將昏迷不醒的霍玉嵐扔下馬車,對門口的護衛說道:“將她帶進去。”
兩名護衛架著霍玉嵐進了地牢之中。
*
兩日後,禦書房內。
“父皇!憑什麼他霍家當初可以提出退婚,如今我卻不可以?父皇你偏心!”南宮媚站在禦書房中央,不服氣地說道。
皇帝板著臉道:“媚兒,平日裏你再怎麼胡鬧,朕都可以縱容你,可退婚一事,朕委實不能答應你。
如今霍相愛女失蹤數日還未尋回,朕在此刻下旨退婚,豈不是雪上加霜,霍相定會心生怨氣。”
南宮媚跺了跺腳:“父皇~”
“雖不能退婚,但父皇可以下令將婚禮延後,趁這段時間,你再冷靜想想,父皇現下還有許多重要事情要做,你就先回去吧。”
南宮媚隻好氣呼呼轉身離開,回了月王府。
*
瀟夕閣內。
何碧聽聞甄夕受傷一事,帶著南宮墨上門拜訪。
南宮墨頭一次沒有粘著何碧,而是嚷著要南宮瀟帶他去書房玩。
何碧一個人進了房間,看著甄夕手心和脖子上都綁了一圈繃帶,有些同情起了甄夕來。
“誰啊,下手這麼重。”
甄夕像是見到救兵一樣,對何碧說道:“碧碧,你趕緊給我講脖子上的繃帶拆了,綁得我好難受。”
何碧在床邊坐了下來,有些懷疑道:“你不會是被人割喉了吧?這能拆嗎?”
“沒割喉,就是被人掐了一下。”
“哦,那好吧。”何碧抬手將甄夕脖子上的繃帶取了下來。
甄夕咳了兩聲,伸長脖子朝門口望了望,開口問道:“南宮墨呢?”
“去書房玩了。”
甄夕又問:“那現在外麵有人嗎?”
何碧搖了搖頭:“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人,怎麼了?”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窗邊已經佇立著兩道人影。
甄夕一臉興奮地說道:“姐妹,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何碧來了興致:“什麼好消息。快說快說!”
“上次和意姐去冷宮的時候,意外得知冷宮有麵鏡子似乎可以穿越回去。”
窗外,南宮瀟瞳孔顫動了一下。
冷宮一事,過去了這麼久,她竟從未向自己坦白過。
何碧聞言有些激動:“真的嗎?你確定?”
甄夕點頭道:“我確定!”
兩人抬手,輕輕擊了一掌:“耶!”
何碧問:“這件事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甄夕搖頭:“沒有了。”
“那就好,此事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你快告訴我,怎麼回去?”
甄夕朝她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上前。
何碧湊了過去,甄夕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段話,南宮瀟與南宮墨並未聽清。
說完,二人分開,甄夕問道:“記住了嗎?”
何碧做了個OK的手勢:“記得清清楚楚。”
甄夕卻突然“哎”了一聲,打趣道:“你走了?南宮墨怎麼辦?他一個傻子,沒有人照顧,會被欺負的吧?”
何碧語重心長地對甄夕說道:“小夕,南宮墨頭頂上還有好幾個哥哥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
我和南宮墨本來就是天各一方的人,幹嘛非得湊在一起呢。
而且意姐回去以後,原來的吳意就回來了,南宮博也沒發現他已經換了個人,有吳意陪著他,他也不孤獨。
等我回去了,原來的何碧肯定也會回來陪著南宮墨,這不挺皆大歡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