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淇饒有興致地插話問道:“那毒師可是名女子?”
清明神色怪異道:“不是,是位貌美的公子。”
楚淇眸光流轉,看向南宮瀟:“瀟哥,看來不是她,若真是她唐誌凡早就死了。”
南宮瀟頷首道:“嗯,我也覺得不是她。不過既然白雪能辨別她,我就放心了。”
南宮瀟開口問道:“唐青箐失蹤了那麼久,唐誌凡就沒派人找過?”
清明說道:“這...從未找過。”
南宮瀟覺得有些蹊蹺,這唐誌凡還算寵愛唐青箐,怎麼那麼大個活人消失了他也沒留意過,莫非是暗中查找沒透露過風聲?
他起身繞過書桌,看向清明繼續說道,“清明,你明日去一趟安雲鎮,給唐瑾之送個口信,讓他務必留意那名毒師,保護好唐誌凡,千萬別讓他死了,順便問一下唐家為何沒派人尋找唐青箐的下落。”
清明應道:“是。”
“下去吧。”南宮瀟對著清明說完,又對楚淇說道,“你也回去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楚淇起身,與南宮瀟一同出了書房,他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南宮瀟則是去了藥房。
幾個時辰後,南宮瀟拿著兩瓶藥去了地牢。
唐青箐臉色蒼白地呆在地牢的角落裏,看起來尤為可憐。
聽見腳步聲,她瞳孔微動,卻未看向門口。守衛打開牢門,南宮瀟走向唐青箐。
唐青箐抬眸看向他,聲音弱到微不可聞:“蕭大哥...”
“那夜撞進我懷裏的人,是你?”南宮瀟問道。
唐青箐點頭道:“是我,我就是想看看你,才易容進府中的。”
南宮瀟又問:“我在府中設防,你是如何混進來的?”
唐青箐沒有隱瞞,坦白道:“見你府中有名丫鬟出了府,用錢收買她,讓她想辦法將我帶進府中。她收了錢,稱我是她妹妹,帶我進廚房搬點東西就走,進府後,我殺了她,易容成了她的模樣,想接近你們。”
“我且問你,你是如何下毒的?”
唐青箐冷哼一笑:“不是我做的,我沒給她下過毒,你不妨去問問那個女人究竟得罪過哪些人。”
“不是你,那便是你母親了,她是為了幫你。”
唐青箐突然有些激動了起來,尖聲喊道:“我沒有母親!她不是我母親!”
南宮瀟可不管這些,她沒否認那就算是她做的就好了。
他轉身出了地牢,將毒藥與解藥交到首領顧兆手中:“白瓶是毒藥,綠瓶是解藥,將毒藥給唐青箐喂下去,時刻留意她的情況。她堅持不住了,就給她喂下解藥,等她身體恢複些,再繼續喂毒藥。注意別讓她死了,等她吐血百次後,再來找我,我會準備新的任務給你。”
“是。”
南宮瀟揮手,顧兆立刻轉身朝地牢走去。
唐青箐抬眸看向他:“你想幹什麼?”
顧兆沒有說話,隻是撬開了唐青箐的嘴,將毒藥塞了進去。
他回到門口,守衛立刻將牢門鎖了起來,顧兆在簡舊的四方桌邊坐下,等著唐青箐毒發。
過了一會兒,唐青箐感覺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疼得蜷縮在角落裏,艱難開口問道:“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
一句話斷斷續續說完,顧兆卻是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假裝是自己是名聾啞人士轉身出了牢房,在桌邊坐了下去,小酌了兩杯。
*
南宮瀟回到瀟夕閣時,甄夕正跪坐在地麵的絨毯上,以一種開盲盒的心態,拉開了身前行李箱的拉鏈:“我來看看都帶了些什麼東西回來。”
南宮瀟在她身側坐下,打開了行李箱,特別熟練的將手伸進了衣物底下,取出了相簿,暫時放在了一邊。
入眼的是一個真空壓縮袋。
甄夕擰了一下:“好重,裏麵是什麼?”
“婚紗和西服。”
“哦,難怪。”甄夕將它放置一邊,又看向行李箱中。
南宮瀟收拾的東西並不多,除了結婚證、婚服外,大多都是甄夕日常所用的化妝品首飾,還有兩人經常用來拍照的一部拍立得。
甄夕翻出一盒自己在某個知名品牌香水官網買的香水,對南宮瀟說道:“這個香水的味道有點像梨花香,我還沒用過,南宮媚應該會喜歡。”
“至於青衡哥和南宮月,該送他們什麼禮物呢?”
南宮瀟取出一個絨麵方盒打開,裏麵是一對簡細的情侶金手鐲:“這個如何?”
夫婦二人都不太喜愛戴手鐲,這對手鐲買回來後,兩人都沒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