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這個人身上,不知為何,在看到這樣身手矯捷的利威爾後,一股微妙的情感襲上了他的心頭:‘似乎,好想摧毀這樣的利威爾桑呢……’
感受到身後綺禮那灼灼的目光,利威爾一動腳踝,整個人竟是猛地側過身來,一臉不耐煩地對著綺禮道:“你這家夥,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因為,那邊的地麵已經清理好了……”心中出現雜念的綺禮有些怔忪,比平時慢了一拍才作出了回答。
利威爾這一次倒是沒有理會綺禮的‘小失常’,隻是頗為不甘地瞪著天花板的某一處黑點兒,低聲道:“算了,正好你也能幫忙來打掃這兒啊。就算我盡力清掃過所有的地方,但是這裏還是由於力道不夠而沒有辦法完成呢。”
“需要我再去拿一把椅子麼?”回過神,綺禮看著有些失落的利威爾試探性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了這話,利威爾倒是恢複了犀利,隻見他猛地將視線鎖定在側下方的綺禮身上,繼而麵無表情地道:“有你和我兩個人,就沒有處理不了的地方,沒必要再去拿椅子!”說完,他就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綺禮,一副‘你要是敢私自去拿椅子就斃了你’的樣子,看得綺禮的背後緩緩地滴下了一滴冷汗。從某種角度而言,這樣的利威爾還真是不愧於他那最強混混的名頭,這種壓迫感真心令人毛骨悚然!嗯,在各種意義上都是。
既然利威爾不同意自己的提案,綺禮倒是也並不打算作出什麼無意義的反駁。他又想了一會兒,這才自覺明白了利威爾的意♀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這幢充滿了神秘氣息的建築物,在利威爾的帶領下,綺禮第一次接觸到了地下街的另一麵:
一進房間,他就感覺到一股冷氣撲麵而來。不同於利威爾臉上的熟悉與漠然,初次到來的綺禮倒是極為仔細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似乎是為了采光,這幢建築的主體是坐北朝南的,可與此相對的是,建築內的回廊徹底失去了光照的機會,即使是在白天,回廊裏也必須依靠火把才能維持光亮。少見太陽的回廊自是帶著幾分涼意,這令飽受酷暑折磨的利威爾愜意地舒了一口氣。沒有理會這家夥的反應,綺禮隻是專注地觀察起建築物內部的細節,而這一看,他就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這幢神秘的建築物,絕對不會屬於地下街的原住民!
說到底,所謂的地下街隻不過是希娜之壁內部的黑暗地帶,是貧民們與流放者的聚集地。總的來說,這裏的人都屬於赤貧狀態,不可能擁有什麼裝潢的意識。就算是強大如利威爾,也依舊拿這裏那物資匱乏的總體狀況無能為力。潔癖如他,擁有的房間內部也隻能稱得上整潔,卻找不出任何裝飾物或是奢侈品。但就是這樣樸素的房間,依照地下街的標準來看,卻也依舊是一等一的出色。然而綺禮目前所在的房間卻截然不同!無論是牆角的浮雕、亦或是地麵上的毛毯,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到處都充斥著奢華氣息,這種風格卻是絕對不可能出自那些地下街的家夥們的手筆啊!
敏銳地嗅出陰謀的味道,綺禮不動聲色地退到了房間的角落,靜靜地等待著利威爾的歸來。
他總覺得,這個地方隱藏著什麼不對的地方,並不像表麵上看來的這樣簡單。
而先行一步的利威爾,此時卻早已抵達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在這個房間的西南角裏,一張大理石的長桌被安放在赤色的幕布後。快步上前穿過了帷幕,利威爾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頗為冷淡地對著桌子對麵的黑衣男人道:“我就是利威爾,這段時間一直指名找我,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就好像沒有看到利威爾的存在一樣,這個沉默的黑衣男人隻是冷淡地打量著右側牆壁上的油畫,一聲也不吭。見狀,利威爾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補充道:“我是從托斯那邊得到的消息,你不必擔心走漏風聲。”
直到這時,黑衣男人才一副被驚醒的樣子,慢吞吞地把視線轉移到利威爾的身上。然而,他那雙蔚藍的眼眸裏寫滿了對利威爾的鄙棄與厭惡:“你這家夥就是人們嘴裏的‘最強混混’利維奧,嗯?”傲慢地挑起聲線,男人不甚滿意地上下掃視了利威爾一番,“矮小又肮髒,果然地下街的野狗就是卑賤,就算身處殿堂也掩不住鄙陋!”
“喂,你這家夥不會就打算委托我揍你一頓吧!”壓低聲音說出威脅,利威爾並不打算以低姿態來對待任何人,“有什麼委托最好在我的耐心還沒有耗盡的時候說清楚,免得浪費你這頭蠢豬好不容易偷出來的時間啊!”
“你、你這卑賤的下等人!居然膽敢諷刺教……唔!”被利威爾的諷刺氣得頭昏腦脹,男人卻不能直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