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去從事園丁的工作?!”傲慢地揚起頭,吉爾伽美什用冰冷而憤怒的語氣,毫不留情地拒絕道,“我和那些自甘墮落的家夥可不一樣,難道身為英靈,竟然要自降身份和這種肮髒到極點的東西攪合在一起麼?本王可不打算用王之寶庫裏藏品,去觸碰這種雜碎啊!”
“可是,吾王……”急切地邁上前一步,時臣一味地試圖去改變這位英雄王的主意。此時的他,根本就顧不得挽救兩人之間那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了。身為堂堂正正的遠阪家家主,遠阪時臣為了能夠保住遠阪家世代管理的這片土地,情願假裝不知道英雄王那冷淡之後隱藏的殺意。
畢竟無論怎麼想,這位英雄王本質上也隻不過是一個‘有效期為七天的特殊使魔’,不是麼?
這樣的想法暗自浮上心頭,自信的時臣根本不知道自己態度的轉變已經完全落進了吉爾伽美什的眼裏。
“時臣,毋庸多言了!”整個人都厭惡地顫唞起來,知曉時臣的心思的吉爾伽美什,隻是深深地凝視了時臣一眼,就直接靈體化消失了。
對於這個無趣又心懷不敬的master,英雄王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
時臣呆滯地看著空無一人的河岸,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哈哈哈,就算你那個金閃閃不願意出手也沒關係,本王自有辦法來對付這個‘大個子’啊!”目睹了兩人爭執的全過程,征服王到底憋不住,大笑出聲來,他甚至大力地拍了拍呆滯的時臣的肩膀,安慰道,“不過我說啊,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master和servant啊,遠阪時臣你還真是可憐呢!”
聞言,時臣那優雅的麵具,終於崩開了一個小小的裂痕。隻不過,出於他本人那最後的矜持與遠阪家那‘時刻優雅’的家訓,心中充滿苦澀的他不得苦苦地壓抑著那份羞惱之意。
看出了他的不自在,rider和lancer體貼地開始了進攻。
簡短地對著綺禮囑咐了一番,自覺大失顏麵的時臣快步離開了這裏。
沒有英靈的幫助,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魔術師的遠阪時臣,其實力對於整個戰場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在時臣離開後不久,綺禮就緩緩開口了:
“韋伯維爾維特,這樣的你還真是單純啊。”神色不明地看著麵前這個堅定的少年,他意味不明地道,“要知道,所謂的聖杯戰爭可是需要拚上生命的危險對決,在這種關鍵時候,這麼簡單就放任自己的servant離開自己的身邊,還膽敢與敵方陣營的一員——‘身為遠阪時臣的弟子的言峰綺禮’獨處,你還真是大膽啊!”
“可是,言峰神父你不是早就已經脫離了戰場了麼?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rider他也教會了我,什麼才是必須做到的!”微笑著看向自己的servant的方向,韋伯的神色逐漸變得自豪起來,“現在的我,或許依舊很弱小,但是我卻想跟隨我的王,也想要承擔起我應付的責任啊!”
“是嘛,沒想到你倒是心懷大義呢。這樣的你,主一定會保佑的。”
“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啊,”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撓了撓臉頰,韋伯有些臉紅地道,“這都是rider交給我的啦,但是我現在的實力還並不強大,所以,我還需要……”
對於未來的憧憬被迫停止,韋伯呆滯地低下頭,看著透胸而過的黑鍵。
“你、你在做什麼……神父桑?”艱難地吐出困惑的質問,劇痛和失血令韋伯的眼前變得昏暗起來,“為什麼……”
“這是你的老師肯尼斯阿奇波盧德的要求,他命令我殺死你,以交換我父親的性命。”冷酷地給予少年一個極為殘酷的答案,綺禮利落地抽出了黑鍵,漠然看著可憐的少年癱倒在地上。
傷口失去維係,立刻噴射出大量的血液來。
“阿、阿奇波盧德教授!怎麼、咳咳”已經出得氣多進的氣少,韋伯少年不敢置信地搖著頭,“教授他,怎麼可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他明明……”
“這一次的獎勵是令咒,因此,他才抓住父親並要求我除掉你。”看似誠懇地回答著韋伯的疑問,綺禮不負責任地編造著謊言,“這樣一來,教會的立場就必須和他保持一致才行。畢竟,出局的我算得上蓄意是謀殺了參賽者啊!”
在說出這句話後,綺禮滿意地發覺麵前的少年的臉上,逐漸寫滿了怨憎。
“肯、肯尼斯!”雙眼裏寫滿怨恨,回憶起倉庫一戰時對方那□裸的殺意,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少年輕易便相信了綺禮的謊言,“以、以令咒命……之,rider,立刻殺死lancer的master!”
“以令……咒命之,rider,立、立刻殺死lancer的master!!”
“以令咒命……,rider,……刻殺死lancer的……ster!!!”
接二連三的用光了手上的令咒,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韋伯選擇了複仇——
他要報仇!
他要向背信棄義的肯尼斯阿奇波盧德報仇!
怒火灼盡了理智,韋伯維爾維特徹底地將那徹骨的恨意傳達給了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