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人吧?’
下意識地認為這一切不會給自己造成怎樣的麻煩,故而他也隻是隨意地起身欲走。
與其有閑心和這些混蛋們八卦這些有的沒的,利威爾倒寧願先一步去食堂享用午餐。
就在利威爾站起身的同時,辦公室的大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麵粗暴地推開了。
利威爾被迫停下動作,冷淡地等待著事件的後續。而下一秒,一名傳令兵就臉色蒼白地衝了進來。
見狀,屋子裏的四個人頓時收斂起臉上那輕鬆的表情,轉而嚴肅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衝擊’。畢竟他們都知道,能夠在這種時刻先行傳進來的,必定不會是什麼無用的信息啊!(在外人看來,這場會議尚未結束。一般的消息不可能打斷會議。)
先是顫顫巍巍地行了一個軍禮,這名幾乎跑斷氣的、可憐的傳令兵這才氣喘籲籲地開口道:“報、報告團長,國王陛下的最新調令已經傳達!”
這話一出,屋子裏的所有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更為難看了。在驚人的低氣壓中,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慢慢縈繞上眾人的心頭:一直以來,國王陛下作為人類目前的最高領袖,其實並不會頻繁地頒布命令。在諸人看來,實質上的任命權大部分時間,都被皇室間接地委托給了大總統閣下與貴族議會。換言之,正是這兩者共享了國家的統治權。然而近日來,這些反常的最高調令卻再三地出現了在他們調查兵團的身邊。不得不說,這真是個令人不安的現象!
“……簡要報告任命內容,馬克。”疲憊地按住自己的額頭,埃爾文的聲音裏浸滿了沉重,“直接跳到實際相關的部分!”
“是!團長,”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這名傳令兵在壓迫的視線裏顫唞著開口了,“根據最新調令,伊西斯公爵閣下在本月中旬將被調任至特羅斯特轄區;而盧瓦爾的最高長官卡奈爾閣下,同時也將暫時降職。其職位將交由國教的新任倪下兼任。”
話音一落,頓時整個屋子裏都是一片寂靜。
半晌,還是韓吉率先皺起眉頭,打破了不安的氣息:
“國教?那是什麼?”他迅速地追問道。
傳令兵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慢慢解釋道:“那個似乎是從壁之教團中出來的新興教派,根據此次調令第三條,陛下已經授命言峰前主祭司大人,來擔任新興教團的最高領袖……”
bong的一聲巨響!
還不等傳令兵說完,水杯被大力擲到地上發出的巨響就令這個可憐的家夥噤若寒噤。
暴怒的利威爾根本就沒來得及理會他的畏懼,隻是極其焦躁地來回在房間裏踱起步子。
“那些該死的豬玀們,這次究竟是為什麼會忽然同意那種新勢力來分權的?!”
不要責怪他的脾氣太糟糕,實際上表麵平靜的其他人在心裏也和他一樣爆了粗口。這一次的任命對於調查兵團而言,堪稱是糟糕至極。盡管一直以來他們作為激進派手中的砝碼,其實並沒有尚佳的地位,也並不能得到太高的認可。可目前的狀況對他們而言,卻還不如繼續讓那些貴族嫩們指手畫腳呢——
先不提執掌財政大權的伊西斯公爵被貶轍,單是在政令上對他們有所傾斜的卡奈爾大人被降職就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一時之間,保守派的兩大支柱頓時皆毀,這種情況一下子就嚴重得超出了所有人的預計。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無法指望從上層中得到更多支持,那些曾經的大人物們早已變得自身難保!而更糟的是,他們的大本營,盧瓦爾轄區,竟是也在國王的指示下歸屬了陣營不明的新興教團來管理。
恐怕在真正探清這群神棍們的實際政治立場之前,調查兵團的高層們將夜夜都難以入眠!
而這些,還都隻是令利威爾和韓吉困擾的部分,實際上,埃爾文在聽到這份調令後,不由得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畢竟一直以來,王族都是通過平保守派與激進派的勢力來確保自己統治的穩定性的。那麼這份突如其來的、意圖摧毀激進派的調令,究竟又隱藏著怎樣的深意呢?莫非,在這兩派勢力之外,他們的國王陛下已經找尋到更好的代言人的人選麼?還是說,目前早已另有一個新興的勢力,擁有了足以打破兩者之間平的能力了呢?
各式各樣地猜測紛紛在埃爾文的腦海中一一湧現,頓時,他隻覺得自己的發髻線,又再度後移了幾分。
‘恐怕這一次的唯一入手點,就是在那位言峰倪下的身上了吧?’
這樣思索著,埃爾文不禁開始習慣性地輕敲著辦公桌。片刻之後,他猛然抬頭,深深地審視了暴怒的利威爾一眼。
所幸針對那位意圖不明的言峰倪下,他們這邊還有一個分量不輕的砝碼呢……
不同於埃爾文的算計,利威爾再憤怒之餘,卻也平添了一份心虛。
‘莫不是這就是綺禮那家夥的報複?不,他昨晚早就告訴我教團分裂的消息了,可惡!居然忘記報告這麼重要的情報!’
心裏的念頭一轉,利威爾頓住了腳步。
他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重點!
‘昨天那家夥說什麼來著?唔,似乎是‘分裂成兩部分’?不、不,這句話已經不是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