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你還要去找師弟和師父帶著我隻會耽誤你,我隻是隨諸位仙長走一趟,昆侖墟是仙家重地斷不會害 我一個小女子。事情交待清楚了,自會放我回來。”眼睛蒙上一層霧氣,用力忍住。

轉身對楚子瑜道:“我還有幾句話想要對師兄說,仙長可否讓我師兄妹單獨說話?那鏡子不是已經給了你。”

楚子瑜點點頭,徑直走開。

“你糊塗,那昆侖墟豈是你說去就去的?”遊玦一改往日的冷麵孔,神色略帶焦急。他明白,自己一人無法帶她安全離開。

“師兄,一直都是師兄保護寶寶呢,這一次換做寶寶護著師兄可好?”大大的眼睛被額前細碎的頭發掩住看不分明,臉上有小溪蜿蜒而過的痕跡。

遊玦無法說話,讓他如何說。那個曾經被自己的原形嚇得渾身發抖連逃都不懂得的小狐狸長大了,站在自己的麵前對自己說該是寶寶來保護你的時候了。嗓子 像是被人用力扼住,說不得,說不得……

溫暖的小手捉住那涼涼的寬大的手掌,此時卻無比溫暖。胡寶寶閉上眼睛,這隻手曾欺負過自己,曾引領過自己,曾安撫過自己。能否再相見,能否執子手。

果斷地放開,轉身。

千裏青山屏,滾滾黃塵路,此經一別,待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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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胡寶寶沒有了法寶便由自己帶著她禦劍飛行。本來是要周師兄帶她的,可是這小丫頭死活不肯,定是恨周師兄傷了他的師兄吧。可是之前,兩人還不是因 為一時失手……自己還被罵了下流,楚子瑜看著身前小小的她,突然覺得她那麼單薄。

其實胡寶寶心裏到沒有想到那麼多,大抵這些仙門眾人都以清高自居斷不會像遊玦那樣無恥,心下明白也就不計較那許多,更何況楚子瑜已經道過歉。現下該 考慮的是以後的事情。

越向前越發的冷,帶到穿過層層雲霧親眼見到了昆侖墟的一角,胡寶寶才發現神仙住的地方果然與眾不同,簡直是太他/媽的凍人了。

山腳還帶著薄薄的一圈綠意,待上了山便冷風陣陣別說是草連個鳥都沒有。大塊大塊的青黑色石頭陳屍般躺在那裏,抬頭望不到山頂,層層的雲霧將視線阻擋 在外,雲層之下是四季不化的雪,晶瑩中帶著疏離,讓人不可觸摸。

飛至半山腰便踏著巨大的石階步行,胡寶寶並不是那種體力旺盛的孩子,踩著那階梯一路向上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小臉雖然凍得通紅嘴裏冒著白氣倒是沒有之 前那麼冷了。

至山頂,便可見樓閣飛簷好不精美。此時日頭上來了,陽光打在琉璃瓦上閃出五彩的光。這功夫山頂無風,倒還真讓胡寶寶稍稍領略了一番仙境之美。隻是山 上的天氣變化極快,一會兒的功夫日頭便被雲遮擋住了,風聲大作引得鈴鐺陣陣的響。

沿著一條小路繞過這片樓閣,來到後山竟是一處望不到頭的浮橋。橋似建在浮雲之上,全然看不見下麵究竟有什麼。影影綽綽能看見對麵也是座山的輪廓,安 靜的隱在雲霧那頭。

因著之前同遊玦爬那鐵索橋的經曆,再看著這個雖然知道這橋是建的極高,卻好在看不到下麵的東西。胡寶寶跟在楚子瑜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踏上去,橋身隻 是微微一顫並無太大的晃動,才放心的走去過。

“前麵就是玉珠峰,昆侖墟最高的峰,待會兒見到我師父司武長老莫不要慌。師父他老人家脾氣雖急一些卻也揣著心懷眾生的心,隻是嘴上不說罷了。”聽楚 子瑜的這麼說胡寶寶都能夠想到對方肯定是個火爆脾氣。心裏琢磨著一會兒可要管好自己的嘴不頂撞他便是了。

過了浮橋又爬上一段石階才看見這玉珠峰的峰頂,比剛剛那座山峰更大,樓台殿宇更多。隻是一路上也不怎麼見人,想來這麼個四季如冬的地方自己也是不願 意來的。

進了含光殿,隻見一個粗壯的大漢坐在上麵,一側還有個光麵的胖子,那胖子生得倒還有趣像極了剛出鍋的大白饅頭看起來倒是比正中間的大漢和善一些。

楚子瑜陪著胡寶寶站在大殿之下,倒是那周楣站在了大殿正中間大漢的身後,還彎腰同那人說了些什麼,胡寶寶心裏一沉。

說是將事情始末講明,但是自打胡寶寶站在這裏就沒有機會說過話,小脾氣又有爆發的勢頭強忍著沒發作出來。

拿著血焰看了半天,那司武長老好似才看見胡寶寶一樣問了幾句話,隻是大概聽了聽如何收服了這法寶的,別的多一個字都沒講。

由楚子瑜領下去,胡寶寶被安排進一個小院裏,到底個極偏僻安靜的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躺在床上,胡寶寶愈發想念師父師兄弟,攤開掌心上麵那朵青蓮依著師父的光圈都還在,那就是還好還活著。隻是,遊師兄呢,怕是會去找師父和青師弟吧。 這昆侖墟還真是不光沒有人氣,連床鋪都是冰的,躺了一會兒拔得胡寶寶渾身冰涼冰涼。

卷著被子不停地搓手,也隻能保證手不被凍僵。正上牙打著下牙,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會是誰?楚子瑜?收起滿腹的疑問,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