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倒是齊整的很,姑娘若是想看在下也是不好推遲的,莫不如選個好時候瞧上瞧免得姑娘總惦記著再憋出什麼毛病來。”

陸虎的話說得十分刁鑽,少女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手裏一抖不知從何而來一根烏黑的皮鞭,磨著牙道:“好一張利嘴,仙門竟然教出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家夥來,今兒我倒是要扒開你的皮瞧瞧你那幾根毛究竟長得好不好。”

這一番對話讓楚子瑜很是頭痛,兩個小家夥卻臉不紅心不跳,你一句我一句之後順利地拉開架勢打了起來。不過楚子瑜明眼瞧著陸虎分明是在讓著那少女,這少女的修為也甚低若是陸虎用心閃躲怕是那根鞭子連陸虎的衣角也碰不到。

那頭陸虎嬉皮笑臉的逗著少女將她越拉越遠,這頭楚子瑜已經從紫電上下來走進了石洞。

石洞裏麵比較昏暗,依稀能瞧見深處似有一個人再那裏打坐,楚子瑜卻沒感覺到那人身上有絲毫的妖氣,正琢磨著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楚師兄?”

楚子瑜的心裏咚咚咚擂鼓,急急地走過去。洞裏麵閉著雙目盤膝坐著的是那個纖細的丫頭,時經五年她的模樣卻一點都沒變,因是坐著的也瞧不出她到底有沒有長高。

聲音有些抖,楚子瑜小心翼翼地問:“寶寶?”

閉著的雙目緩緩睜開,還是當初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恍惚中楚子瑜似在裏頭看見了多年前茶攤上那個呆呆望著自己的小女孩。

胡寶寶朱唇輕啟“楚師兄,這麼年你終於還是找到我了。”

楚子瑜心裏酸酸的,不知道胡寶寶的這句找到和自己心裏頭想著的那個找到是不是一個意思,隻得悶哼了一聲。

胡寶寶站起身來,許是因為楚子瑜也長高了的緣故,總是覺得胡寶寶還似當年那般一點都沒有變。其實胡寶寶也長高了,雖然還是隻到楚子瑜的下巴,臉上那些個零件也還都是小小嬌嬌的卻已出落得別有韻味了,隻是胡寶寶一直介意的一馬平川似是沒什麼起色,當然楚子瑜也根本沒心思注意胡寶寶的胸.器有沒有在這五年裏茁壯成長隻是一味的慶幸是自己先找到了她。

瞧了一眼還滿臉寫著不敢相信的楚子瑜,胡寶寶微微一笑:“楚師兄出去說話吧,我也很久沒有出去過了。”

外麵陸虎已經先落到了石洞的門口,見到胡寶寶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是一記怨毒的眼神。“原來你躲在這裏,哼,好得很跟我和楚師兄回去認罪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後麵趕上來的少女又是一聲嬌喝:“呸,閉上你那臭嘴。我姐姐才不會是你口中的罪人,你們仙門本就沒一個好東西,現在還敢來拿人真真是不要臉。”少女杏眼一瞪狠狠地剜了陸虎才趕忙落在胡寶寶的身邊,拉著胡寶寶的手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確定一根汗毛都沒少才叉著腰繼續和陸虎對視。

楚子瑜想了想:“寶寶,那件事還需有個交代的,周師兄死得不明不白,你若真是蒙冤掌門師叔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胡寶寶略帶驚異地看了看楚子瑜“楚師兄,你害我害的不夠,現在追到這裏無非是要我死罷了。不必客氣,我這命也不甚金貴,你要便取了就是。倒是你,為何不斷了我的念想大大方方承認人是你殺的,免得我做了鬼也心不安。”

陸虎和楚子瑜皆是一驚,沒想到胡寶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寶寶,你怎會認為是我殺了周師兄,他待我如親弟。”楚子瑜麵有痛色,心裏糾結萬分,難道凶手真的是寶寶嗎?為了撇清幹係甚至願意謅出這樣的胡話來。

“胡寶寶,你莫血口噴人,我子瑜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昆侖墟上下都是眼明著的,還輪不到你個罪人隨意哄騙。”

“哄騙?那倒是讓你的子瑜哥哥說說,我到底是怎麼下的昆侖墟,我倒底是因為誰才不得不躲在石洞中數年不敢出去,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不會嫌棄我,會一直等我成仙的偽君子,當初那個約我夜半在浮橋之上卻一掌將我打翻進山穀的狠心人。”胡寶寶的雙眼泛紅,深深喘了一口氣才接著道:“你們都是正人君子,隻我一個妖身的狐媚小人,你們死了一個弟子便認定是我殺的,那你們堂堂司武長老座下的得意弟子殺人又當如何?”

胡寶寶伸出手直指楚子瑜:“你倒是摸摸自己的心,給我最後一句話。不然我做鬼也會上得昆侖墟夜夜去找你。”

楚子瑜捂著胸口,一字一句道:“我這五年來日日念著的就是你,又怎會殺你。你說周師兄是我殺的,你也是我要殺的。可是,我確實不曾殺過周師兄,也不想殺你。甚至昆侖墟上下都認為你是元凶時,我還竊竊想著你本性純良絕不會做那樣的事。又怎麼會去殺你?你這幾句話倒很像把刀,字字都捅我的身上心上。寶寶,你不相信我的話麼?”

胡寶寶退後一步,搖搖頭:“不信,我誰都不信。你知道那夜的天有多黑?你知道那不凍泉水有多涼?你知道當我看到河灘上幹著的包裹心有多痛?我沒殺人,你們認為認識我殺的。我沒偷血焰,你們也定是以為八寶天焚鏡是我拿的。你們的弟子這五年來時常下山遠遊,其實就是為了四處找我,隻不過你們未想到我如此大膽竟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呆了這麼多年。”